梁九功一愣:“万岁爷,您这是…”“明日再去西山。就说…感谢居士的清茶,特来回礼。”玄烨淡淡道,仿佛这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礼节往来。
梁九功:“…嗻。”(万岁爷,您这找理由的水平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而此刻的静心庵内,舒云的心绪也远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平静。
她抱着那只已经在她脚边安然入睡的小白狗,坐在石凳上,许久都没有动弹。
脸颊上的热意迟迟未退,耳后那被触碰过的地方,更是如同点了火炭般,灼灼热。
她的心乱极了。
那位先生…他究竟是何意?
一次次的“偶遇”,出手相助,与她下棋闲谈,甚至…方才那过于亲昵的举动。
若他真是位宗室王爷,理应更知礼守节才对。为何会对她这样一个身份尴尬、在庵堂“清修”的妇人如此…特别?
她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那般自然而然的挽动作,其中蕴含的意味,她或多或少能感受到一些。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她用力摇了摇头,试图甩开那些荒唐的念头。或许…或许只是自己多心了?山野之人,不拘小节?他只是顺手而为,并无他意?
然而,他当时那同样慌乱的眼神和道歉,却又分明不是“不拘小节”那么简单。
舒云烦恼地蹙起了眉。这种捉摸不透、无法掌控的感觉,让她有些心慌意乱。
她早已习惯了将一切情绪深藏心底,用冷静和疏离来保护自己,可方才那一刻,她竟完全失了方寸。
她低头看了看篮子里睡得香甜的小狗,轻轻叹了口气。这小东西,倒是带来了一段意想不到的…困扰。
接下来的大半日,舒云都有些心神不宁。抄经时写错了字,看书时半天未翻一页,连晚课时的诵经声都比平日低沉了几分。
庵中的老尼姑似乎察觉到她情绪有异,却只当她是因家事烦忧,并未多问。
直到夜幕降临,躺在那张冰冷的床榻上,舒云的脑海里依旧反复浮现出白日的场景。他深邃的眼眸,温和的笑意,以及最后那令人心慌的触碰…
她拉起薄被,蒙住了烫的脸。
不能再想了。无论如何,他于她有恩,且身份尊贵,她只需保持距离,谨守本分便是。至于那些不该有的涟漪…必须尽快抚平。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数着呼吸,试图入睡。
然而,睡梦中,那缕被撩至耳后的丝,和那指尖微凉的触感,竟又一次悄然入梦。
这一夜,相隔宫墙与山峦的两人,竟都有些辗转难眠。
宫中的那位,在谋划着下一次“合乎礼节”的相见。
庵中的这位,则在努力平息着心头那不该泛起的、细微却执拗的涟漪。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有些心思,一旦萌动,便再难轻易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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