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照片是从普海大学校网流出的,上了热搜头条。”
嘟——
电话接通了,“李星舟,你看到祁教授了吗,叫他接电话。”何酝说。
“祁教授在休息室,关紧了窗户也拉上了窗帘,我进不去。一上午的时间,祁教授都在学校教务处,校领导都在……”李星舟没有继续说下去,“祁教授,他累了。”
何酝紧紧地攥着手机,借了邓恺的车子飙去了普海大学,到了校门口被保安拦截了,死活不让进校,何酝亮出了工作证也无用。保安告诉何酝,没有接到上面的通知谁也不能入校。
保安又提醒了何酝一句,校园围栏铺满了高压电线,今早打开了电闸。还用手指了指提示牌,牌上的字眼清晰耀眼。
保安见何酝还不死心,又提醒了一句,校园围栏每十米一个保安,意思就是告诉何酝,翻墙硬闯学校是不可能的了。
何酝的後槽牙咬地咯嘣响,回到车上点着手机,通讯录上出现了‘苗局’两个字,点下之际邓恺的来电打断了他。
“何队,祁教授的视频被爆出来了,先前帮我们的一夥人中有人在阻止我们删视频。诶?怎麽又开始帮我们了!”
“何队,我可能眼神不好,那个视频里我好像看到了你……”
何酝的手机都快爆了,他一点开通话录,一片鲜|红|,全是未接来电,何逊丶爸妈丶苗局丶蓟劭丶蓟朔……每一条未接来电打了不下五六下。
何酝手机上网搜了一圈,一条视频弹出了屏幕。
阳台一角有一张高脚茶几,一个短发少年坐在茶几上望着远处的山峦。夜幕昏暗,灯光照亮了山峦,嗖的一声,一个烟火蹿上了天炸成一朵五颜六色的火花,很快,火花降落丶变暗丶最终熄灭,随即又是无数个烟火冲上了天。
这时,一个高影走向了阳台,停在茶几一旁,擡手掐住了短发少年的细脖,下压|腰|身,贴上了短发少年的软唇。
那短发少年唔了几声,双手攀上高影的脖颈。高影一手托起他的|臀|部,起身,擡手扯住窗帘,手一甩,窗帘罩住了整个阳台,遮掩了远处的烟火。
高影抱着短发少年走向客厅之际,短发少年却伸手把住了阳台上的推拉玻璃门。
高影身子一顿,馀光瞥了一眼少年的胳膊,当即後退回阳台。砰!少年的身子贴上了推拉玻璃门。
高影抵着少年,五指|插|进少年的发梢间,揉揉拽拽再薅一薅。唇瓣抵着唇瓣,他咬他,他又咬他,谁也不肯让一步。
“唔……啊……”少年的下|肢|盘在高影的|腰|间,越盘越紧。
“……咬断……你的舌……”少年吐字不清丶含含糊糊地吱唔出了五个字儿。
高影的脖颈丶硬|腰处似缠上了一条蟒蛇,勒的他脖颈上的筋络,纵痕青突又瑟瑟缩缩。蟒蛇每缩一次,他的腰弧处都要紧实一分,紧到最後如钢铁一般硬实了。
两人如此僵斗了整整九分钟。
“别生气了,好不好。”喘息之际,高影轻轻咬了一下短发少年的红唇,又擡了擡下颌,鼻尖触上少年的鼻尖蹭了几下。
“何酝,我就是想去山上露营,给你过个生日,就我们俩,就我们俩!”祁笠不去看何酝,偏着头望着茶几,脸上委屈巴巴的。
“山上有毒蛇毒虫还有毒蚁。”何酝耐心地又说了一遍,就这五个字何酝不知重复了多少遍了。
“别人能在山上露营,到我就不行了?!”祁笠一双赤红的眸子都快跳出眼眶了。
“景区的提示牌上写着,毒蛇出没谨慎露营。”何酝揉了揉祁笠的脑袋。
“我会不谨慎吗?你当我是智障吗!”
“高考前,你是不是答应我,我生日那天也给你过生日。这是补给你的。你说到了那天什麽都听我的,这是不是你说的!”祁笠说。
何酝的生日正逢高考日,为了不耽搁高考,为了不打扰何酝,也为了同学们能全心全意地扑进考场。祁笠丶谭烁计划着高考结束後给何酝补办一个终生难忘的生日。
“我是说了,只怪我太信你。我以为你不会去很危险的地方,我以为你就……很平常的旅游。”何酝说。
“哼!”祁笠努努嘴看向茶几。
“笠笠,栗栗,别生气了,好不好。酒店多安全,我们在酒店过生日,好不好。”何酝|挺|着前身,探着脖颈,趁着祁笠不注意,唇瓣再次堵住了祁笠的软唇。
“???”
“……唔……”
“啊……啊啊……何酝……”
天河潭景区有一条山河,是从山顶流到此处。今晚是个好日子,不仅是祁笠的生日,还逢上了天河潭的烟火表演活动。活动地点正是河流对岸,也是酒店正对岸。
这是一场火焰和水柱的融合,形成多维度丶多空间的万紫姹红。
一排排水柱中映射出万马奔腾。
这时,嗖地数声,一束束火焰像万龙追逐龙王冲向夜空中,又嘭地数声炸开花,火花只持续了几秒便化为浓烟散去了,虽昙花一现,却在水柱铺成的银帘中多停留了几秒。
火焰丶水柱丶灯光的融合持续了整整六十九分钟。
外面火光四射,阳台浓欲死缠。
总是一股热劲儿的祁笠遇到了冰魂似的何酝,一热一冷,呲啦噼啪,又似淬火的嘶鸣声尖锐悠长,沉闷|爆|裂。
阳台丶沙发丶软床那叫一个乱啊。
湿漉漉的水渍丶满地的纸巾,还有粗重的喘气声,酥麻的呻吟声……
“……我要看你试……腰带……”祁笠嘶哑了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