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白望着天上的星星,想象着爸妈的样子,“不,我要成为一名军人!”像爸妈一样,并未说出声,只在心中低语了。
卫霰一怔。只听得蒋焕嘻嘻一笑,“我建议,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十分……积极……爱护筱白同学,等她成为军人後,给她机会保护我们。”
聂剑打诨,“这建议好。”
蒋焕蓦然起身,伸出右拳,“我们订个十五年之约,十五年後的今天,无论身在何处,一定在此相聚。如何。”
“聂剑一定赴约!”
“祁贽!”
“卫霰!”
“夏立!”
“还有我,空筱白!”
六人碰着拳头,憧憬着未来,直至铃声打破了安谧的校园。
这时,不远处的草坪上正躺着一人,手中双握卷纸,来回转动,铃声未断,一个鲤鱼打挺稳稳站起,拍了拍屁股上的草灰,大步离去。
第二天,数学老师秦河留给一班一道奥赛几何大题,一班数位同学围绕着祁贽丶夏立课桌。祁贽将其解题思路讲给了其他同学,一结束,手中的黑笔再次游纵指尖,视线完全落向右前方。
筱白坐在夏立前桌位置,正低头讲解第二种解题思路,其他同学嘀嘀语语。
祁贽背靠後桌,牙齿紧咬内唇,望着筱白不禁憋笑,只身沉浸其中。墙壁上的钟表一针一秒地悄悄划过,几何题过于复杂,二十分钟过去了,筱白的讲解仍未结束。
良久,一道清致端雅的声音窜进了同学们的耳廓中,“祁贽。”那位女士说道。
她的身材匀称纤细,穿着单调却华丽,手拿一淡蓝小包,笔直地站在後门。
啪嗒!
祁贽一怔,指尖黑笔顿时偏离轨道,滑过桌面,顺着桌沿坠落在地。祁贽收回了视线,移身望向声源处,目光中残留着一丝慌乱,“妈?”
那女士的周身萦绕着一股清冷之气,似镇住了周围。教室瞬间寂静,同学们齐首望向那人。
“出来。”那女士清冷地说道。
夏立听见熟悉的声音,愣是一怔,眼神中竟透出一股不安,不禁向前移动了一下身子。
祁贽起身,越过夏立预留出来的空间,一步跨向走道,迎向了那女士,“妈,你……怎麽来了。”
“和同学处得很好啊。”那女士清冷道。
祁贽嗯了一声。
“你在看什麽。一直憋笑,很好笑吗。”那女士轻淡道。
祁贽一怔,馀光不知所措地瞥向窗外,“没有……”
一瞬间,教室响起一阵嘀嘀咕咕的动静,“祁贽笑了吗。什麽时候,我怎麽不知道。”
同学们四目互视,摊着双手,耸肩曲背,摇了摇头。
那女士似笑非笑,“我一直以为你会和你哥一样,有所为有所不为。”
“妈,你在说什麽啊。”祁贽擡眸看向她。
那女士不理会祁贽,“你哥下月订婚。”
祁贽握紧了拳头,垂眸望着冰冷的地面,一字一言从牙缝中挤出,“她是你商业朋友的女儿,是吗。”
那女士不应,清寒地说:“你这个年龄的小心思,最好收起来,别白费了精力。”
同学们听着二人渐走渐远,又开始了嘀咕,“我们这个年龄的小心思是什麽。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