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歉疚,一直觉得是她连累了你,害你没有找到你爱的还有爱你的那个人。”
蓟劭擡眸看着祁笠,“我知道她心里有一个人,没想到会是祁贽。”
“你以为是谁。”突然间,祁笠好奇心大发。
“卫霰丶夏立丶蒋焕,或者她的那些同学。”蓟劭说。
“为什麽会是他们。”祁笠说。
“牵手丶背着丶抱着……”
“为什麽不是祁贽。”祁笠说。
“她很少……”
“因为喜欢,不敢触碰。”祁笠打断了蓟劭。
蓟劭一怔,“是吗。”
祁笠毫不怕麻烦地又重复了一遍,“因为喜欢,不敢触碰。”
顿时,蓟劭脸上的黑影消散了,眼神里透着一股凄凉,嘴角扯出一抹浅笑,“我可以等。”
“等?”
“这里永远都是她的家,想留就留,想走就走。”蓟劭说。
“倘若她和别人结婚了……”祁笠说。
蓟劭看着祁笠,目光真挚炽热,“我说过会对她负责。”
“你能亲眼看到她和别人步入殿堂?”祁笠问。
“能。只要她好好地。”蓟劭说。
祁笠没再继续搭话,转身直径走向前院,没再回屋而是走向车子。
何酝很有眼力见地窜进了驾驶座,啓动车子驶出了铁艺大门。
祁笠在车上眯了会,车子已经上了高架了,车内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给我办理出院。”
“还不到时间。”何酝说。
祁笠擡起眸子,“我自己办。”
“我办。”
最後,两人还是去了医院。祁笠坐在轮椅上,何酝推着轮椅把手,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後丶一坐一站,楼上楼下地又检查了一番,确定了没有出现新问题後,又提上了大包小包的医药,何酝这才放心地去楼下办理了出院手续。
已经深夜了,祁笠望着车窗外的建筑,不是自己的家,也不是何酝的家,是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住宅。
“这是哪。”祁笠问。
何酝的嘴角扯了一抹笑意,“你家。”
祁笠盯着何酝,“我累了,你能不能别说废话!”
“我们的新家。”何酝说。
祁笠怔怔地看着何酝,直到车子停在了地下车库,他才缓过神来,平静地叫了一声“何酝。”
何酝嗯了一声,“回家了。”说着下了车,绕过车头停在了驾驶座窗外,打开了车门,背对着祁笠,“我背你。”
祁笠看着何酝的健硕後背,“我没这麽矫情,一个枪伤而已。”
“上来,回家。”何酝说。
“两个大男人,这样显得矫情。”祁笠说着还是探过身子趴在了何酝的後背。
何酝一手托着祁笠翘挺的屁股,一手关上了车门,又去了後车座提起满袋的药物上了电梯。
“何酝,放我下来。”祁笠说。
“不放。”
“公共场合,电梯里还有监控,影响不好。”祁笠说。
“不放。”
“我是无所谓,但你不行。你还得抛头露面为人民服务。影响了你们城西支队的形象。”祁笠说。
何酝笑了一声,“这不是公共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