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人皮鼓墓室
莹辉玉的光线有限,只能勉强照亮前方一小片湿滑的石壁。沈昭的指抚上,努力辨认着壁画的内容。
“其中一个…怎麽看着有些眼熟?”沈昭清冷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寂静的氛围。她上前一步,将手中的莹辉玉又凑近了些,将光线集中。
那女子身姿窈窕,侧身而坐,虽面容有些模糊不清,但那一身式样独特的猩红色衣袍,以及衣袍上隐约可辨的暗纹,让沈昭的心猛的一沉。
她好像在哪,见过这身装束…
“眼熟?”花小七好奇地挤上前,踮起脚尖努力张望
“沈昭,你认识这画上的人?”她努力分辨,只能勉强看出是三名女子围坐在一张石桌旁,姿态各异,像是在交谈着什麽。
“光线太暗,看不真切,”沈昭没有直接回答花小七的问题,只是声音更加低沉。
陆青荷也仔细看了看,摇摇头:“好模糊。服饰。。。似乎都很古老,不像现在的风格。”
“这…怎麽这麽像血娘子。。。”谢临开口说道,血娘子是枢墟阁阁主的心腹,此人神秘莫测,手段诡异狠辣,他曾跟随师尊,与血娘子有过一面之缘。
这一句话点醒了沈昭,听师父曾经说过此人,自千年前那场大战之後,枢墟阁便很少在民间出现,不是向善而行,而是想厚积薄发。
这壁画虽然画质粗糙,但那标志性的血色衣裳与蛇纹,至少与血娘子有七分相像,此人极少露面,但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腥风血雨。她怎麽会出现在这座古墓的壁画里。。。
沈昭的眉头深深锁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裹挟住了她。
忽然,一阵极其规律且沉重机械声传来,由远及近,传入衆人耳中!
陆青荷浑身一激灵,脸色瞬间煞白,声音颤抖:“是。。。是那些东西,它们追过来了!?”
“该死!”谢临低咒一声。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林蝉强脸色还没有血色,走路都有些虚浮,沈昭身上也有伤,此刻的状态,根本不足以再应付一群不知疲倦的傀儡。
“走这边,快!”谢临当机立断,指向另一条岔道,那是他之前探查过的方向。“跟上我”
衆人立刻行动,不再去研究那些壁画,跟着谢临,沿着狭窄的甬道前行。身後的咔哒咔哒声,像催命符一样,越来越近。
沈昭刻意落後半步,与林蝉并肩。她能感觉到林蝉气息急促,脚步虚浮。
“还好吗?”她低声问,目光快速扫过那有些苍白的侧脸。
林蝉咬紧下唇,努力挺直腰背
“没事。”声音倔强。
沈昭没再说什麽,只是不动声色的伸出手,虚扶在林蝉身侧,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林蝉心头微微一颤,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甬道曲折向下,湿气愈发浓重,石壁顶部开始有凝结的水珠向下滴落。在拐过一个近乎直角的弯道後,前方出现了一个厚重的石门。
石门并非完全紧闭,而是被人推开了一个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衆人停下脚步,不敢放松警惕
傀儡的脚步声暂时被弯道阻隔,谢临声音压低,“我刚才就是探查到这里。门当时也是开着的。我进去看过,像是一间陪葬的墓室,里面空间不小。”
“有人来过?”陆青荷看着那明显是被外力推开的石门缝隙,低声问道。
“先进去再说吧。”花小七焦急地催促,她紧张地回头张望,似乎已经能感觉到傀儡逼近的寒意。
衆人依次进入,里面的墙壁上,又嵌满了长明灯,昏黄的光线映照出眼前空间的轮廓。
正如谢临所言,这里像是一间墓室,但眼前的景象,却与衆人想象中任何一座正常的陪葬室都截然不同。
墓室正中央停放着一口巨大棺椁。呈现出一种沉郁的暗紫色,表面雕饰复杂,反射着幽幽的冷光,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异。
棺椁的四周,没有常见的陪葬陶俑,礼器架,也没有壁画或铭文。整个墓室的地面异常空旷,只零星散落着一些看不出用途的,锈蚀严重的金属零件。
天棚上,密密麻麻地悬挂着。。。鼓。
不是寻常的鼓。那些鼓大小不一。鼓身灰白,像是某种风干的皮革制作而成,鼓面紧绷且它们以一种极其错乱,毫无规律的方式悬吊在半空中。
这绝不是为了礼乐祭祀而设的鼓阵,这诡异的景象,更像某种邪异的阵法或者献祭的布置。
“我的天。。。”
陆青荷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抓紧了身旁花小七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这……这都是什麽鬼东西?鼓?怎麽挂在棺材上面?”
她强忍着不适,仔细观察着那些鼓皮:“这鼓皮。。。颜色。。。不像是寻常的兽皮”
“呕……”陆青荷猛的弯下腰,剧烈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