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等一个时机,顺便静下心来,思考一下下一步该怎麽走。”
“那你想通了吗?”出连昭斜睨他一眼:
“想通了就赶紧走,少隔三岔五跑我这来烦我。”
“……你一不用早起给皇後请安,二不用早起给太後请安,三不用分床榻给我,怨气这麽大作甚?我又没给你添麻烦。”
应天棋是真被出连昭这嫌弃的眼神和冰冷的话语伤着心了。
但这一刻的他显然没想到更令人伤心的话还在後面,是一句冷冰冰的:
“说什麽呢,你的存在对我来说本身就是一种麻烦。”
“……”话糙理不糙。
应弈做的腌臜事,应天棋用着他的壳子也赖不掉。
这个话题不宜继续,应天棋迅速跳过:
“话又说回来了,其实我是想问问你,你觉得徐婉卿这个人怎麽样?”
“徐婉卿?”出连昭皱起眉,摇摇扇子:
“翠微宫的徐昭仪?”
“是。”
出连昭并没有回忆太久,很快便答:
“没什麽交集,只记得是位很有书卷气的女子,知书达理,礼数周全,挺好的一个姑娘。”
这倒是和应天棋听到的传闻没什麽差别。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了想,又问:
“那她在後宫人缘如何?”
“和你那位娇蛮跋扈的贵嫔不对付,话虽如此,但多是贵嫔闹,她忍让着,没主动起过冲突。”
“那和其他人呢?”
“一般。她好像不太喜欢和人来往,也不爱出门,与世无争,偶尔听旁人提起她,评价倒都还不错。”
“哦……如果她不爱跟人来往,平时都做点什麽?”
“……”
出连昭张张口,想说点什麽,但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默默闭上嘴巴,转而用一种十分微妙且复杂的目光打量着应天棋。
应天棋被她这眼神看得瘆得慌:
“……干什麽?”
出连昭双手抱臂:
“她不是你自己纳的妃嫔吗?没记错的话,还是最早入宫的几位之一,怎麽也陪了你两三年了,难道你连你自己的枕边人都不了解,何苦要来问我?倒像是打听什麽陌生人一般。”
“当然,我就是……”应天棋被她问得噎住,一时还真不知道怎麽答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就是问问你。”
“好奇别人,就去人家宫里自己问,从我这儿打听算什麽事儿?”
出连昭摇着扇子站起身:
“我累了,要休息,您自便。”
出连昭单方面结束会谈,带着蓝苏等一衆侍女进了内殿。
应天棋自然知道她这是又把自己当成了薄情渣男,却也没办法解释,只能叹口气,理理衣袍,自己躺到了外间角落里的小软榻上。
虽说软榻已经比最开始的木制躺椅好很多了,但依然远远没有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