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周目我们谈恋爱吧。
应天棋只感觉薄薄两层衣料外,温热一触即离,其实感受并没有很明显,但意识中那一瞬的过电还是令他手指轻颤。
应天棋不自觉蜷起了手指,听着方南巳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呆愣愣地答:
“不,不好……吧……”
而後,他便见方南巳像是很轻地笑了,眼底却冷冰冰的,没什麽笑意,松手放开了他。
“今夜来寻我,就是为了他?”方南巳问。
“……”
应天棋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他感觉方南巳现在抛给他的每个问题都是送命题。
要说是吧,按方南巳的脾气,肯定又得不高兴。
要说不是吧……他这一时半会儿又编不上理由。
好在方南巳也不是非要让他给自己一个答案,很快便继续问:
“现在,你想确认的事结束了,要找的人也找见了,接下来呢?”
“什麽?”
“该回宫了?”
应天棋仅用半秒就找到了方南巳此问的重点。
他立马道:
“不回。”
而後速速顺着方南巳给自己铺的选择和台阶走了下去:
“你带我回家吧。”
应天棋跟着方南巳回了凌松居。
其实他这麽选也不全是为了哄方南巳。
他确实也有话要跟方南巳说。
是正事。
现在,他们两个人的感情进度就像是坐上了飞机,几天前他还在为自己的心动纠结不安,怕这怕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结果短短三日下来,他经历了和方南巳摊牌丶方南巳索吻未遂丶被方南巳表白丶吃醋给方南巳表白丶再次亲吻未遂……等等一系列流程,快得令人难以置信头脑发蒙,应天棋到现在还有点飘,感觉一切都很不真实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要醒来。
那麽他和方南巳现在到底算是个什麽关系?
已经在谈恋爱了吗?
应天棋不太确定,加上他们之间还有很多很现实的问题,包括但不限于方才被应弈点出的那些,所以应天棋觉得,自己应该和方南巳就这件事好好聊一聊。
他在凌松居从不把自己当外人,客院从来是一眼都不多看的,只要进来就往主居去。以前就是如此,现在自然也改不了。
他直接进了方南巳的卧房,自己给自己倒了茶喝,瞧方南巳在旁站着,还颇有主人气概地给他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坐吧?”
方南巳瞧他这样,微一挑眉。
可能是有点疑惑,但大概是抱着看看他葫芦里卖了什麽药的想法,如他所言过去,双手抱臂坐下。
应天棋坐在这,“吨吨吨”先干了一杯茶,觉得不太够劲儿,所以砸吧砸吧嘴,问:
“能来点酒吗?别太烈,要果酒,当饮料喝两口,小酌怡情。”
要求还挺多。
但方南巳知道应天棋爱喝什麽。
于是他从隔壁小屋里拿了两只小瓶,应天棋打开塞口闻了一下,闻到一股浓郁的葡萄味。
“葡萄酒?”
应天棋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带着一股不算特别明显的酒精味。
都说酒壮怂人胆,但应天棋酒量不怎麽样,喝点烈的他怕直接一头栽倒,只好喝点甜的上上头充个数。
等到一小瓶葡萄酒下肚,应天棋面上泛上了点薄红,头脑也有些发木。
脑子转不过弯来,就不必在一些细微的情绪上多费心思,有什麽话直接就说了,痛痛快快的。
可能是也瞧出了点意思,方南巳坐在旁边,看了他一会儿,主动问:
“有话想说?”
“嗯!”
应天棋用力点点头,脑子一热,开口就问方南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