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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安不常做梦。
尤其是高中之後,就很少再梦见沈家的那群人了。
沈念古板着张脸,满眼里都是算计和盘算对她说:“既然和知桁关系处得不错,那你俩的婚约,也即刻实行吧。”
入赘沈家的父亲,一脸无所谓的态度:“安安从此以後就是晏家的人了,可不能再任性了。”
甚至爷爷背对着她,说出来的话确实刻骨:“一个外嫁的女儿,怎麽能管理家里的企业!”
还有妈妈……
“家里有弟弟,以後你就别管这些了,知桁这辈子会对你好的,你还有什麽不满意的。”
她避免不了这些问题,永远躲不了,避不开。
睁眼的瞬间,她满头是汗。
巴黎这个空调真的太烂了,沈栖安不满的坐在床上,开始试图忘记梦里面发生的事情,因为那种感觉实在太难过了。
晏知桁不在她身边,看了看时间,才早八点,这麽早,他去哪儿了?
沈栖安缓了一阵,决定起身。
刚走到厕所门口,听见客卧处传来陌生男人声音。
“难道还是我们家委屈了她吗?”
沈栖安悄悄侧身,放轻脚步,看了一眼客卧,晏知桁斜坐在书桌前,面前放着一台他来巴黎时用来工作的笔记本。
好像正在视频通话中。
一个略微低沉上了年纪的男人声音:“知耀,你不要这麽大声,你妈妈最近身体不好。”
晏知桁“啧”了一声,估摸着大早上有些起床气,背影都染上了不耐烦。
“弟啊,人家栖安不会是不想和你结婚吧,我可听说了,你跑法国去了,Lk是要破産了吗,什麽项目非要你去跑一趟?”
沈栖安这才听出来,是知予姐的声音,原来晏知桁一大早不得不参加的是“家庭会议”。
晏知桁开口声音沙哑:“妈呢?”
“怎麽没来?”
晏父声音从电脑里传来:“你妈我让她早早睡了,你要是想让你妈省心,就赶快结婚,那沈家的姑娘,我听说她现在进了自己家公司,呵!”
“爸,你这态度就不对咯,姑娘怎麽就不能拼事业了。”晏知予打断了父亲的阴阳怪气。
“他们家从一开始就是打算‘卖女儿’,现在是什麽意思?”
“晏知桁,你就非要这种门户的女儿做你的妻子吗!”
…………
沈栖安不想听了,她放轻脚步,默不作声地离开那个地方,想要假装没听到。
说实话,一大早听到这种话,多少有点嫌晦气,嗐……
晏知桁如果哪天突然想通了,觉得她小门小户,家里亲戚事儿多不好相处,想和她分手,她估计会狠狠再睡他几次,吃干抹净再分手,这样估计就没必要再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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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会自己主动写上——口口[墨镜][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