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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第31章

卫峥月终于又得了闲来书阁,柳尘兮几乎已经将卫峥月给他的符咒都破除的差不多了。

戚眠风给柳尘兮的三个问题,构建其一,本质为驱策死物,而驱策其二,特指驱策活物。

剑灵空间中没有完整的活物供他驱遣,戚眠风就自己当了那个被驱策的活物,柳尘兮没有想到他想要驱策戚眠风那麽容易,大约是戚眠风平时从容的样子,总容易让人忘了他仅仅只是一缕残魂。

“一般来说,驱策活物只能修为高者驱策修为低者,但我想世无绝对,说不定也有方法可以打破这个铁律的,但我是个庸人,未曾找到这个方法,至多可以以符扰乱其片刻心神。”

柳尘兮气喘吁吁地落地,没顾上答话。他不依靠符文全靠神识压制对方,不仅一刻不得闲,还极其耗神,戚眠风知道他离真正的驱策还差得很远,却没有开口指点。

他自己摸索出的有符道,所有法术都落在有实质的媒介上,符文破则法术破,和以心念驱策的无符道面前,终归是落了下乘。

戚眠风留给柳尘兮的三个问题,构建与驱策,两者本质其实一致,只有对象是生物还是死物的区别,借助一些手段简化使用世间万物的根源,若能达到,就算明白了符道最根源的道理。

如今的潜宗符修所学的,外门内门的符道,必背的书籍垒起来有一人多高,书阁不是最开始就有十一层,三次加高,皆因符法典籍越来越多。

然而大到尹秀为把持书阁不让旁人窥探了去的潜宗绝密,小到家仆也能偶尔拿到的取暖符一类日用符咒,书阁无论怎样浩如烟海,也跳不出戚眠风提出的这两个问题,甚至不能代表这两个问题的全部。用符只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之一,有人选择用符,也有人可以选择不用,潜宗的符道只是狭义的有符道,戚眠风对这个认知很清楚,但他的後辈显然不这麽想,在自名为正统之後,後辈逐渐不再清楚符道并不拘泥于符文,甚至渐渐不知道符文其实并不用死记硬背,解决问题的方案远不止戚眠风开创的这一套符文体系。

而戚眠风的第三个问题则名为破法,这个问题他与柳尘兮说的最多,他将自己的符道原理传授给了柳尘兮,让他对有符道添了些基本的了解。

戚眠风说在上古时期,有符道的修士流行切磋斗法,即双方各布置一个符咒,先让对方符咒破除失效者获胜。

一些小符法,譬如取暖符平安符这一类,多半写于纸上,水浸火染就会破损,稍重要的符咒刻于金石,但不通符法的用蛮力也能破开。

那些要确保效用的大型的符咒有许多抵御破法的方式,有些层层叠叠,外层包裹的都是防御符咒,只有将一层又一层的锁解开之後才能触及内核,有些外面则是嵌套了隐匿符咒,还有些则是布置了许多攻击的杀招于其间,一旦发现有人要破坏符文,就会触发杀招攻击来犯者,等等手段,不一而足。

“可是再怎麽防御隐匿攻击,保护符文的依旧是符文,只不过拖延些时间罢了。。。。。。还是说,这世上其实有无解的符文?”

“我只是个庸人,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了你。”戚眠风以流风为笔写下几个符文,让柳尘兮尝试着解开,“我创了很多符文,有一些到目前为止我没有找到破绽,但也只是目前为止,或许现在外面已经有了高人破解,又或许有人想出了更精妙的符文,也未可知。”

柳尘兮解了一半後忍不住擡起头,轻声问:“仙君,如果要破我的符道。。。。。。”

戚眠风的言语里带着轻轻的笑意:“倒是忘了你,如果无符也算一种符文,那属实比我的那一条路精妙太多了。”

卫峥月环着柳尘兮,两人还是靠坐在书架下,听柳尘兮掐头去尾地讲他的符道,听後若有所思:“所以你说你用神识分辨书目,其实等同于用了一个谁也看不见的符咒,驱策书籍这个死物,告诉你它的书名。”

柳尘兮思量了一下,点头:”我自己这麽做的时候,并没有想那麽多步骤,但确实是这样。“

卫峥月看着手心中为柳尘兮描摹的符咒:“那你的符道要怎麽破?”

“而今要破我的符道很简单,虽然没有具体的符文,但我的神识本身不比符纸坚固多少。不得不说,相对自己摸索出一条路,潜宗这样教所有人一样的东西实在是简单百倍,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走的这条路最後能不能走通,而现下我不过刚刚踏上征途。”柳尘兮有些自嘲,“所以你说想和我学,恐怕我要白担你一声先生,教不了你什麽东西。”

卫峥月确实提出要跟着他修习,柳尘兮有点犹豫,不是想要藏私,只是觉得自己尚不足以为师,何况他与卫峥月的关系已经足够微妙,再掺上这一遭,就愈发复杂而前程未变。

但卫峥月懒洋洋地靠在书架上,轻描淡写道:“总胜于潜宗,什麽也不肯教我好吧?”

柳尘兮觉得这话是卫峥月说来故意戳他心的,却也无法反驳:“教我的人从不保留自己的所知,我若有能力,当然不会吝啬教你。”

“那,”卫峥月先笑出了声,“柳先生,多指教。”

这麽有点仓促地说定之後,柳尘兮就将戚眠风留给他的三个问题又留给了卫峥月,卫峥月微微皱着眉,似乎一时没有什麽头绪,柳尘兮也不记得自己当时到底一筹莫展了多久,只能尽力宽慰:”不必着急,也不必求一时解决问题,有进益或是困难,都来找我,虽然我也未必知道,但说出来我也可以一起想。。。。。。”

卫峥月轻轻地“嗯”了一声:“你不告诉我你的师父是谁,但我猜肯定不是沈问涓吧。”

“你查到他了吗?”柳尘兮擡头,卫峥月看到他不自觉地抿起了唇,似乎有些忐忑,“他。。。。。。。"

“我查到了他,并不太容易,他不是什麽大人物,而且,他已经死了七十年了。”

柳尘兮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嘴唇微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卫峥月拨开他的额发,轻声道:“你现在能算清自己的年岁了吗?”

柳尘兮垂着眼:“大致吧。。。。。。沈问涓死时与我进潜宗相隔不了几年,我进潜宗时,是十七岁。”

卫峥月不言语,听他继续说道:“他。。。。。。因什麽而死?”

“外出执行任务时殒身,”卫峥月说得简略,“再多的,就打听不到了,毕竟记得他的人也不多了。”

柳尘兮垂下眼睛,沉默良久之後轻轻吐出:“有劳了。”

沈问涓已经故去七十年,他在离魂中岁月紊乱,所以心里的怨怼还没有完全释然,可所恨之人却早就沉于泥沙,化归白骨,追究不得,只能无可奈何地说服自己释然。

“他没有亲人,就葬在後山,和许多外门弟子和家仆一起,不过听说他死在外面,应该只是立了一个衣冠冢。”卫峥月看着他的脸色,斟酌道,“他是你的朋友吗?如果你想去看看,等天黑了,我带你过去。”

“不是,”柳尘兮低下头去,散着的头发遮住脸,卫峥月也看不清他的脸色,很久之後才听他轻声道,“他带我进潜宗。”

这有些不寻常,卫峥月在心里暗自盘算,一个家仆而已,怎麽可能有权将外人带进潜宗,况且柳尘兮形容自己时,拿枯骨孤魂自比,可见进潜宗之後他所经历的,显然不是正常的修行。

他暗自思酌着,柳尘兮似乎猜到他在想什麽,擡起头:“你不要再查下去,等到时机合适,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卫峥月点点头,随後想起柳尘兮看不见,又出声答应道:“好,我都听你的。”

“你之前问我三楼的阵法的事。”柳尘兮显然不想顺着沈问涓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又说回了符道,“其实不外乎也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方式,我并没有真正破法,因为毕竟它连着宗主耳目,只是又在上头加盖了一层,蒙蔽了它,凭我自己的修为原是压不住的,所以我借助了一样外物。”

“什麽外物?”卫峥月试探性地问道,看见柳尘兮脸上露出犹疑的神色,他又率先开口道,“若是不方便说便罢了。”

柳尘兮垂眼,眉头没能散开,轻声解释道:“不是我有意隐瞒,我只怕有些事情为你惹来麻烦。”

“好奇心容易害人入不归路,这道理我明白,”卫峥月语气轻松,希望也能让柳尘兮放松些,“我不会让你为难,不过还是得多说一句,我并不怕身犯险境,如果是为了走向你身边。”

柳尘兮闻言笑了笑,但笑意分明没有到眼底:“我们相识不过月馀,何德何能,值得你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卫峥月的声音忽然就近了很多,柳尘兮本能地仰起头,却被他擡手扣住了後脑:“你再这个样子,我就当你想被我收利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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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卫不是少年老成,他已经少年油腻了。和他的经历和成长环境有关,但也是真的怪肉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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