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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第51章

蒋容继承着馀烬的灵心重新找上宋撷英,意味着小安城新一轮的任人摆布开始了。

蒋容并不知道馀烬造出小安城的真实目的,看见城中成群的人有些奇怪,宋撷英拿不准蒋容这种唯利是图之辈,知道馀烬做的事之後会不会继续逼他吞杀凡人来提升修为,于是编了个谎来骗猴。

蒋容并不知道整个城池就是面前这个自称城主者的神魂,相信了宋撷英所说的话,馀烬是找了个荒岛福地,尝试让普通凡人修行,并无师自通地补上了後半句话:“等这些人修成,就成了他手里的刀……不错。”

宋撷英其实也很不愿意把这些人做刀,只是相比做养料,这也勉强算是条权宜之计了,所以当时囫囵地承认了下来,蒋容问起他的身份时,他还半真半假地说自己是流音岛的犯人,被馀烬仙君看中搭救,在岛上替仙君管理这些送进来的死士。

没想到蒋容回去一琢磨,越来越觉得这口妖刀如果炼成肯定格外顺手,所以对小安城很上心。

没过多久他就又来到小安城,追问宋撷英为什麽现在城中人数不多,远远不及他和其他采买以前送进来的人,而且依旧是羸弱凡人。宋撷英不得不编出更多谎话来搪塞他,说什麽没有师父引导,普通人很难摸到化气入道的门,加上这地方在海上又贫瘠,凡人体弱,很多水土不服就过去了。

蒋容听後若有所思,当即就列出许多条法子,怎麽促进凡人入道化气,怎麽让他们能在城里过得更好,又不能放任他们在城中偷闲。蒋容的思量顾及方方面面,周全得让宋撷英恍然觉得他仿佛在为民治国。

小安城就在蒋容的安排下彻底成为了小安城,采买开始选择更适合修习的六到十二岁的孩子送进来,而不是男女老少人畜都一股脑地投进来。

教习所在城中建立,保证了凡人入道化气的效率。按蒋容原本的打算,是想连宋撷英这个办事不利的管理者一并换掉的,但听宋撷英说这城池里外的所有阵法都是他设立和维护,蒋容就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只是加了诸多的措施,促进从城主到普通凡人修士都不得不挣扎着替他卖命往前爬,而不幸折在卖命过程中的“损耗”,又都投进了死阵,化归灵气,供後来者重蹈覆辙。

教习所里逼人化气的种种手段,莲纹令牌,小安城里通用的货币……小安城就在蒋容用心至极的条条框框中,被勒出了如今的模样。

再後来,蒋容做出了送给仙界四门的印信时,特意来问宋撷英,这群替人办事的散修,叫个什麽名好。

宋撷英拈起那印信扫了一眼,目光落在落款处的“小安城主”上,不答反问:“仙君落下我的名号,看来留着自己的名字,还有别的用吧。”

蒋容没回答也没否认,那天海风挺大,宋撷英穿了件玄色衫子站在小安城的城楼上,蒋容略一思量之後就拍了板:“这样吧,就叫乌衣,挺合适的。”

薛七听到这儿也没忍住感叹了一句:“蒋容若肯把这心思用在正途上……”

“治国理政或许是一把好手,不过也难说,他太不择手段了,正途哪容得了这样的做派。再说,为蝼蚁苍生操劳,哪有得道成仙吃供奉来得舒坦。”宋撷英对蒋容的怨恨不深,大多数时候甚至看他会觉得怜悯。蒋容无疑是个人杰,但又不折不扣是个心术不正的人杰,因为撞了大运得了馀烬的灵心一朝飞上了天,他既狂喜又恐惧,于是更加疯狂地攫取,积攒家底积攒势力,以打消自己的不安。

“他送出乌衣印信几十年後,四大仙门都或多或少地用过乌衣了,他这时摇身一变,成了仙门设立之後第一个得道的散修,手上也握着小安城的印信。”宋撷英哼了一声,“没想到蒋容位列仙门,评判标准之一居然是一群邪修认可的凭证。”

薛七心里的滋味也很难说清楚:“是啊……後来他又设立了仙馆。”

“仙馆出现与他接管小安城的年月相近,他大肆从人间采买有灵根的孩子,一部分进了小安城。年岁大些或是样貌好些的,就直接就近送进各地的仙馆。七郎,你还是得感谢你爹妈当时太穷,幸亏那会儿你面黄肌瘦,卖相算不得好,但凡洗把脸,说不定就到仙馆里当仙子去了。”

薛七没顾上感叹自己的身世,轻轻叹了口气:“柳尘兮,就是繁光门仙馆出身。”

“怪不得他不管不顾都想弄死蒋容呢,该。”宋撷英语气一转,“不过他既然进过仙馆,後来又怎麽进了潜宗守鬼门大阵?现在身上还有近神的威压,怎麽什麽事都让他赶上了。”

薛七皱起眉,打断他:“又不是什麽好事。”

“我没说是好事。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点背到极点说不定也是一种造化。”宋撷英仰起头,外头的天已经黑透了,云层压得太实,看不见月亮走到哪儿了,“你折腾了一天了,要不要去歇歇。”

“我现在已经不用睡觉了。”薛七小声道,“以前睡觉,是为了做梦。”

他想梦见什麽,不必说宋撷英也能猜到。宋撷英索性把酒葫芦扔了过去:“来点——给我剩一口。”

如果对面只是谢胤,薛七一定会骂他小气,然後逞能一般,故意把壶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种事他年少时真的干过,谢胤接过空酒壶也不生气,还鼓掌夸一声“七郎豪爽”,一直等到薛七酒劲上来开始发晕的时候才慢慢地讨债。

带了一点醉意的薛七格外不经逗,碰一碰都要炸毛抓人咬人,谢胤已经极尽克制了,保证自己肯定没有弄疼他,但还是被撒酒疯的人狠狠地咬了一口,而且咬在锁骨那种皮肉薄的地方,牙齿撞在骨头上,谢胤牙根发酸地嘶了一声:“薛七郎,你今天是要谋杀亲夫了是吧?”

薛七迷迷瞪瞪松了口,看表情有点懵,酒劲让他反应慢了几分,他好像半晌没理解他们之间到底谁算得上亲夫。

谢胤觉得他这副表情简直就是在引人欺凌,何况咬都被咬了,总不能白挨了薛七的好牙口,使起坏来简直恶劣至极,薛七被堵着嘴呜呜咽咽不成调子,最後又抓了谢胤几条口子。

薛七只晃神了这麽一瞬就强行逼自己中止了回忆,他摇了一下头,将酒壶推还给了宋撷英。

没想到宋撷英也晃了神,接酒壶的手一顿。薛七恐怕是做贼心虚,忐忑过了头,竟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地问了一句:“你在想什麽?”

宋撷英回过神,他先皱了下眉,很快神色又被一言难尽取代:“你或许想问的是,谢胤又冒出了什麽乱七八糟的记忆出来让我看见了。”

薛七顿时觉得无地自容,扭开了头不答话。

宋撷英轻轻笑了笑,把心底里的不自在轻轻挥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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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昨天是星期二,所以没更新没申榜…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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