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您是怎样死里逃生的。”费奥多尔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神态:“但我想说,您如果试图用这样的法子来抨击我,实在是无用功呢。”
太宰治摆了摆手:“呀,听起来就很好奇呢——好吧,我可以坦白来说,让我们说,谢谢伊恩君吧~”
“我?”
星野佑的神色更是古怪。
费奥多尔看向了西格玛:“西格玛君?”
西格玛现在脑子里很乱,一面是费奥多尔曾经的许诺,一面是抛弃了他的行为,一面是方才最後关头太宰治依旧的信任,心中焦灼一团,而听见了费奥多尔的声音,他依旧沉默一会儿,随即低声。
“是异能力。”
老实的天人五衰说:“有异能力体打破了电梯梯厢,白雾充斥在整个默尔索内部,应该是那个涩泽龙彦的异能力,可以分离异能力出来——我不明白你们为什麽没有看到?”
是涩泽龙彦的异能。
星野佑茫然的擡起了手——刚刚遇见的那个白发异能力者?
“你说我对你见死不救。”
星野佑试图理解面前的一切:“却又要谢谢我?”
太宰治微笑不语。
“费佳……?”
他茫然的看向了身边的人,他们似乎已经无限接近于胜利,而现在又到底是怎麽回事?
而转过头,便于费奥多尔深邃的目光对上,星野佑感到了某种害怕被误解的惊慌——他的确没有伸出援手,从始至终最多是帮险些溺水的费奥多尔做了个人工呼吸。
而并没有想象中的——以为会有被背叛的情节出现,费奥多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即面上浮现出来了他最常见的温柔神色。
费奥多尔无奈的笑笑:“原来是这样——是我的疏忽。”
似乎是功亏一篑的俄罗斯人并没有展现出太多的负面情绪,而是飞快的理解了现状,他回过头看向了中岛敦,很有礼貌的询问:“可以给我看看麽?那个象征着使役的标志。”
中岛敦心领神会,又越过他看向了自己的前辈——太宰治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幕,面对他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
那麽。
中岛敦挽了挽袖口,向他们露出了右手的手背——其上正镌刻着与索尔兹列乌尼圣剑相链接的鲜红印记。
星野佑怔愣着,下意识擡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原来如此。”
费奥多尔轻笑:“是你透过圣剑与米沙的联结,役使涩泽龙彦使用异能吗?”
“如此说来,的确不算是他出的手——毕竟主观上,是你们做出的决定嘛。”
而相对于飞快接受了现实的费奥多尔,星野佑整个人则显得更加茫然:“诶……是你拔出的那把剑?”
“啊,是的,伊恩先生。”
太宰治就在身後轻笑着,绝地翻盘的戏码是再过一百年也不会过时的的经典,中岛敦向着他们的方向迈步,神色是十足的冷静。
中岛敦:“太宰先生的道谢并非嘲讽——这的确是您做做出的筹谋,在失忆之前,您似乎就对现在的局面有所预见了。”
星野佑觉得自己的思考能力似乎有些过载了,不过没关系,相对而言,他身边的费奥多尔俨然已经理解了一切。
他甚至还可以用拇指摩挲星野佑的手背以达成某种安抚的目的:“请不要自责或是难过。”
俄罗斯人低声说:“我认可您的一切想法与行为,至少目前我还挺高兴。”
费奥多尔甚至轻笑:“至少从前的您还是现在的您,都十足的重视着我。”
一边的果戈里已经开始了十足的狂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显然这个超出预料的发展完全合了他的心意:“费佳丶费佳——哈哈哈!!”
白发的小丑揩了揩眼角笑出来的泪花,舞动着手臂笑道:“怎麽办呢?接下来该怎麽办呢费佳——哈哈哈哈,太有趣了,小丑喜欢这个发展!”
星野佑勉强牵动唇角,不知道该用什麽表情来表达,自己给自己下套自己实现自己愿望,完全的套娃行为。
费奥多尔没有理会自己挚友发出的惊天大笑,游戏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他却仍然有十足的耐心去探索有关星野佑的一切。
他擡起头,看向中岛敦:“我仅仅有一个问题——中岛君。”
费奥多尔:“圣剑已经拔出来了,按照常理而言,所融合出的效果是不可以留存的。”
他又深深地看向了星野佑,随即看回去:“是你自己又籍由着着曾经存在的通路,又与米沙本身成就了某种联系麽。”
中岛敦没有正面回答,而这种态度本身也就代表了一种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