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莎抿了一口葡萄酒,星野佑明显是还没有开窍的样子,但看他的样子……
近卫骑士长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到了现在,她也不知道星野佑像人一点好还是不像人一点好了。
过完了伦敦的圣诞节,星野佑还可以回圣彼得堡过俄罗斯的圣诞节。
今年他和阿加莎达成了微妙的共识,或许也是因为在尘埃落定的现在,他们也不需要因为他异能的使用而産生争执。
阿加莎也出声询问过要不要待到开学再走,星野佑想了想,笑着拒绝了。
她无法拒绝星野佑给出的理由,他的未来必然是要为大英帝国效犬马之劳,可以待在伦敦的日子还很长很长。
圣彼得堡就没有可以找来开圣诞聚会的朋友了,星野佑夜晚回到冷清的住所,意外的在信箱中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包裹。
很难说是不是怀有期待,他将那些信封和杂志随手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包裹包装的很严实,他拆开来没有看见任何可以表明身份的物件,只有一份磁带。
不知道是谁寄来的物件当然是有着风险的,在钟塔侍从长大的星野佑更是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无端的就肯定,这是费奥多尔寄来的圣诞礼物。
就像那盖在单子上的日期,于十二月二十四日送达。
租住的住所有着播音机是为万幸,将崭新的磁带放进等待运转,先是一串漫长的忙音,就像每一次拨通电话时的平淡。
突然的,一缕轻快的乐声出现,熟悉的音乐再次流淌在屋中,星野佑已经知道了这首曲子的名字,它叫做《爱的礼赞》。
爱的礼赞……
如果能够早点收到这盘磁带,或许可以和钟塔侍从请来的演奏家同步奏响乐声,但即便来晚了一步,这也是棒极了的圣诞礼物。
星野佑唯一疑惑的,是费佳为什麽会选择这首歌,而不是《胡桃夹子》。
费佳无疑是一个注重仪式的人,就像在木屋中响起的胡桃夹子是那样的切合圣诞,而这首歌……星野佑总会想起那天下午。
有阳光,有微风,有鲜花,还有好心情和费佳。
恰巧乐声将将歇息,磁带的运转却没有停止,熟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星野佑怔愣了片刻。
“我猜,您一定疑惑为什麽是这首曲目,而不是《胡桃夹子》。”
那道声音似乎很有些无奈,却是熟悉的纵容味道:“亲爱的米沙,因为圣诞快乐我已经说过了,我想说的,是其他的事情,其实我很早很早就在告诉你,只是你总是这样迟钝。”
“《Salutd’Amour》——是这首曲目的名字,作曲家将它献给了自己的未婚妻,表达了自己炽热的心意……是情书,这是我给您的一封情书,您收到了麽?”
收到了。
星野佑下意识的想着,他几乎还没有完全的理解过来费奥多尔言语的意思,只是在心中这样回应着他。
是法语——唔,其实他对法语还算了解,至少日常对话是可以的,但费佳说的法语似乎和从前听到的都有所不同,格外的悦耳和深情一些。
Salutd’Amour……爱的礼赞。
献给吾爱的情书。
星野佑终于反应了过来,一双碧绿的眼睛瞪大,费奥多尔说什麽?
录音机中的费奥多尔还在说着:“您一定很惊讶,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不是假的,我的确倾慕于您。”
“如果您能听到这份礼物,那就代表我们就要相见了。”
费奥多尔的声音似乎也多了些笑意,星野佑莫名觉得他似乎也在期待着。
“米沙……亲爱的米沙,希望您喜欢我给您的礼物,我想邀请您一起度过圣诞节,而在这之前,您可以好好思索您的答案。”
费奥多尔说:“圣诞快乐,我的米沙。”
录音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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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qwq木头金毛崽[裂开],写你开窍写的我头秃,干脆来个暴击好不好?
啊啊啊啊啊啊还是希望可以更尽善尽美一点,明天一定结束告白qwq
话说其实费佳说的话很有一点势在必得的谦让感……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察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