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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见好就收未来尚长（第3页）

姜邬负手立于轮回漩涡，人道气运在他身后结成华盖。虽实力不及，但位格与鸿钧平齐：“若圣人踏足人间呢？”

他要斩断的从来不是天地，而是悬在后世头顶的利剑。待他跌落圣境，单凭后土如何抗衡诸圣算计？

“吾自当约束。”鸿钧话音未落，六圣的道心同时震颤。元始天尊的玉如意裂开细纹，通天教主的青萍剑出悲鸣。

姜邬挥手间，遮天磨盘化作六道轮回之门悬于人族疆域。既未完全收手，也未违逆道祖。

“准提，接引。”

被点名的西方二圣如遭雷击。鸿钧脚下莲台泛起因果涟漪：“巫妖量劫源头，当镇极西混沌。”七宝妙树瞬间黯淡无光，二圣却只能叩领命。

“三清。”

三道清气应声而现。老子头顶太极图明灭不定，原始怀中盘古幡无风自动。“闭关万载，静思己过。”

最后看向女娲时，九重天上的红绣球突然坠入云海。这位人族圣母还未行礼，便听见自己加的心跳震碎了腰间玉佩。

鸿钧之音浩瀚如天威，回荡虚空：“巫妖人三族纷争乃天数，妄改天命者，当自辟混沌。”话音未落，六圣皆受小惩。

女娲周身光华骤敛，躬身应道：“领法旨！”随即隐入混沌深处。自此洪荒六圣各归其位，短时难现世间。

姜邬目送诸圣远去，淡淡道：“道祖高义。”他心知此乃最佳结局——若鸿钧强行干预，自己绝无抗衡之力。

然姜邬更明白，鸿钧此举绝非给他颜面。巫妖量劫后尚有更大劫数：西方二圣困守极西，气运衰微；三清闭关实为传道；女娲入混沌反得解脱天道因果。这般安排，已是鸿钧对姜邬与六圣的交代。

“人道之主当知，天地人三道各循其轨……巫妖因你避劫，劫终将由你而终。”鸿钧真身消散时，此言如天道纶音响彻洪荒。

姜邬反复咀嚼这偈语。他虽知洪荒大势，却难及鸿钧洞悉天机之能。昔日巫妖量劫两族几近覆灭，如今劫数却要应在他身。

体内圣力尽散，修为复归大罗初期。因果缠绕如荆棘，令他眉心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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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六道轮回盘碾碎天穹，亿万真灵如洪流奔涌其中。有巫人仰天悲鸣：“这便是终结？”

“不！”姜邬凝视轮回深处翻涌的亡魂，骤然明悟：鸿钧非是助他，而是借他之手完结量劫！那天道之音实为警示——

若强逆大势，必生更大灾殃！

【破晓时分，洪荒唯余轮回盘吞吐天地。姜邬立于鸿蒙悟道树下，俯瞰苍茫大地：残存巫族与亿万人族皆在树影中仰望。悟道树道纹流转，仙凡莫近，却为他铺就一条荆棘之路。

经天罚一役，幸存的几位祖巫拖着残破之躯汇聚于此。

十二祖巫，如今仅余半数列座。

帝江形如黄囊，通体赤红似火，六翼残损，面目混沌，执掌空间法则。

祝融生得兽人身，身覆赤红鳞甲，耳垂火蛇，足踏火龙，乃火之本源所化。

玄冥此刻显化人形，周身萦绕着幽蓝水光，是为水之祖巫。

烛九阴与天吴气息奄奄，伤势沉重，仅比游离的真灵强上一线。

完好无损的唯有后土——六道轮回的开创者。

其余六位祖巫中，除共工怒撞不周山仅存真灵外，余者皆在天罚中陨落，真灵尽归轮回。

"兄长，伤势可还好？"后土向前轻移莲步，语带关切。

"小妹宽心尚不至死"帝江与众祖巫应声，姜邬却同时开口。

"这"后土眸光在姜邬与兄长们之间流转。

帝江等祖巫见此情景，只觉心头绞痛更甚天罚之痛。

被他们万载宠溺的小妹，竟因与人皇相伴千年便将他们置于次位？

可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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