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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见好就收未来尚长（第2页）

通天的问候声率先响起。

姜邬与女娲各自回礼。

"二位今后有何打算？"通天直问核心。

姜邬语气沉稳："人族与妖庭已无共存可能。"

女娲则道："妖族终将退出洪荒舞台，道友何必为天道定局烦忧？"

通天颔："女娲道友所言不无道理。人皇又何必违逆天道意志？"

姜邬眼前浮现六道轮回初建时，洪荒大地各处升腾的人族真灵——那些解脱的喜悦背后，隐藏着多少惨痛过往。

"我无权替逝者原谅妖庭。"姜邬目光如铁，"但只要身负人皇之位，便不能容忍凶手高居九天。"

见劝说无果，通天与女娲不再多言。他们都清楚强行更改巫妖结局的代价——前次天罚已让半数准圣陨落，即便是圣人之躯的姜邬也险些道消。

"终有一日，人族必踏破妖庭！"

"届时我依然会出手。"女娲此次立场鲜明。

姜邬淡然一笑："那便看看是残存妖庭强盛，还是新生人族更胜一筹。"

"天地从无永恒主角。"女娲平静回应，"正如妖族衰败，人族纵有崛起之日，也终将被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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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邬望向虚空："未来充满变数。既然天道命数可改，说明大道之下不止天道独尊。"

"拭目以待。"女娲竟真以平等姿态对话，全无因妖庭根基被毁的怨恨。正如二人所料——她在意的始终是妖族血脉，而非妖庭本身。

"人皇接下来有何计划？"通天突然问。

姜邬眸光微闪，猛然探手抓向——

血海之巅！！！

遮天蔽日的鸿蒙石磨碾碎虚空，自幽冥血海之底缓缓浮现。整片苍穹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轮盘转动时迸的原始道音，竟令三十三重天外的混沌气流都为之凝滞。

姜邬指间缠绕着六道轮回的本源之力，突然对僵立在域外的四道身影露齿一笑："倒是忘了告知诸位——这方大道轮回磨盘，从来就不必固守血海。"

轰！咔——！

足以碾碎三千世界的磨盘彻底显化真形，盘面上流动的鸿蒙符文明灭不定。西方二圣的护体金光骤然龟裂，素来悲悯的面容头次浮现惊怒："混账！区区石盘怎会引动圣心震颤？"

"此物在分解天道法则！"接引道人猛地喷出口，手中十二品金莲竟开始片片凋零。

血色苍穹下，那道玄黑人影单臂托起遮天轮盘。随着他五指收拢，整个洪荒大地的时空长河都开始倒卷。女娲握造人鞭的指尖陡然白，眼底映出六道横贯天地的轮回神光。

"原来如此"圣人喃喃自语。

当磨盘阴影笼罩不周山遗址时，阳山巅骤然爆出通天彻地的清光。太极图疯狂旋转的太清老子突然闷哼出声，头顶天地玄黄塔出刺耳的碎裂声。

"姜！尘！"元始天尊的九龙沉香辇在虚空中炸成齑粉，"你竟敢用轮回隔绝天人两界？！"

六道轮回柱此刻深深扎根于洪荒地脉，喷涌的轮回之力将九重天穹染成混沌之色。准提道人惊恐地现，自己圣体正不受控制地向轮盘倾斜——那灭世磨盘竟在强行接引天道圣人入轮回！

圣者何须在意他人？

蓦然间，一股令星辰战栗的威压席卷天外，诸圣神魂俱震。女娲衣袖翻飞，三清道冠微斜，西方二圣手中念珠倏然崩断。

“师尊法驾！”

六道清光划破混沌，众人朝拜的方向，玄袍道人端坐十二品莲台。鸿钧道祖！这是自姜邬立人道后，这位天道化身次显圣。

轮回磨盘碾碎虚空时，后土立地道未见其踪；此刻天地将分，这位开天第一圣却现出真身。

“此子竟敢”接引盯着遮蔽苍穹的磨盘，手中七宝妙树簌簌作响。道祖周身鸿蒙紫气流转，眸光穿透万古落在姜邬身上。

“天地不可裂。”

简简单单五个字，却让洪荒众生如听雷霆。巫族大巫手中的战斧砰然坠地，人族修士的飞剑齐齐哀鸣——这是天道代言人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