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跟家里决裂了,我也很久没见。”
程家一直在走下坡路,当年和程家齐名的金期实业倒是越做越大,虽然药生尘和金衔玉不常在上流圈子里露面,但金衔玉恋爱脑的消息早就人尽皆知,大家都知道只要一涉及药生尘,金衔玉就变得像个疯子一样。
程方也不敢招惹他。
“哦,原来是这样。”药生尘又笑了笑。
“对了,你们聊完了吗?一上午没见,我还有不少工作要交给我异父异母的弟弟去办。”
在场除了药生尘,大概也只有姚星雨才笑得出来。
药生尘都找来了,夏洺还能怎么样,只能把刚才的事轻轻放下,这事传出去也不好听,更何况,也不知道药生尘在外面待了多久,听见了多少:“只是阮阮的朋友佑今想找姚先生叙叙旧——”
宋佑今脸色一白。
“药取来了。”一个清脆的男声突然出现,是夏沅。
宋佑今赶紧把药取过来,然后拿着药进了厨房。
“我去把药放到冰箱里。”
夏沅惊奇的看着药生尘:“医生,您也在啊。”
药生尘颔首:“嗯。”
夏阮直觉不能让他们多交流,突兀的插道:“哥哥,谢谢你来照顾我!”
夏沅脸色不怎么好看。
“嗯。”
夏三是个牛脾气,天不怕地不怕,只听夏阮的话,他顿时不乐意,也不顾他大哥难看的表情:“你苦着一张脸干嘛?还嫌我们对你不够好?你不好好照顾阮阮哥,你还抢阮阮哥的名字,你叫什么不好,偏偏要叫夏沅(ruan),我告诉你,我们家只有一个阮阮,那个人不是你!”
这话说的颠三倒四乱七八糟,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药生尘都笑了,他对姚星雨说:“真抱歉,我好像还没有照顾过生病的你。”
明明每个字的读音都在线上,被他慢悠悠说出来就有一种别样的阴阳怪气,让姚星雨毛骨悚然,落在他耳朵里就成了“要不你先生场病?”,好像下一秒就要拿他试那些稀奇古怪的药。
姚星雨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用不用,我金刚不坏之身,从不生病,更用不着照顾。”
“是吗?”药生尘不知是失落还是恍然大悟,转头对夏洺说:“既然聊完了,那我就带着他走了。”
“回见。”
“回见。”
“哦,对了。”药生尘敲敲门,没有回头。
“那字念沅(yuan),不念ruan。”
一路无话,等进了院长办公室药生尘才问姚星雨:“程方一直在这?”
姚星雨点点头:“对,行动路线极其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