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乔映吐了吐舌头,也是,能啃掉小白兔的人只能是傅泽鸣。
她继续说:“傅大哥出了什麽事?听我哥说,他打算结婚了?真的假的?”
“不知道,今天联系不到人。”傅泽鸣揉了揉太阳xue,看向宋洛允。
她总是一副淡然表情,似乎对他家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有些烦躁,他主动解释:“大哥这两年拒绝了很多共赢的联姻对象,但昨晚莫名其妙给年叔打电话,意思是有结婚打算,对方并非名门望族出身。如此一来家里乱成一锅粥,他却没了消息。”
杯中的水凉了,宋洛允却没察觉到,喝了一口,冷得她瞬间清醒。
“昨晚?”傅乔映挑眉,“昨晚他一直在8楼吧,没准是与谁春宵一刻,从而迷乱了心智。”
“大哥他不是那麽没有分寸的人。”傅泽鸣将酒一饮而尽,眉眼染上不满。
傅乔映反而笑了,小声同宋洛允说,“傅家最近准备挑选继承人,傅淮之是大伯家唯一有竞争资格的人,他要是在这个节骨眼出了事情,他们全家都完蛋。”
这个阶段是整个傅家最乱的时候,唯有傅乔映能坐着看戏,她的父亲排行老幺,生的孩子里只有一个男孩,还不学无术,没有任何竞争优势。他们一家早淡泊名利,拿着分到的家産足够他们挥霍几辈子。
“别说了。”豪门肮脏,傅泽鸣不希望宋洛允接触太多。
又喝了一杯酒,这回尽量让自己的态度更温柔,对宋洛允说:“昨天喝醉後没有好好保暖,着凉了吧。”
宋洛允避开他的眼神,随口应了句:“你怎麽知道?”
“你脸色这麽白,一看就是。”傅泽鸣擡手,试图试探她的体温。
宋洛允却往後躲。
旁边傅乔映看着他们,莫名笑了两声,张了张嘴刚想说话,未曾想先瞥见後方的人,吓得瞬间收起所有表情,转身灵活逃走。
宋洛允还惊讶于她过于熟练的动作,转眼发现有光线被挡住。再一看,悍利铮然的轮廓停留在眼前。
昏暗中视野从模糊到清晰,那人嘴角带着友好的笑,但那深邃的眉眼定格在与宋洛允仅有咫尺的手上,陡然带着不寒而栗。
“大哥。”
傅泽鸣若无其事放下手,姿态端正喊了句。
宋洛允随着他一起,转身坐稳,手臂不自然地撑着自己,与傅泽鸣拉开距离。
“怎麽我一来反倒打扰你们的兴致。”他明知故问似的,噙着笑意绕到前面坐下。
偌大的沙发因为傅乔映的离开有了大片空位,宋洛允与傅泽鸣坐在边缘,傅淮之顺理成章留在宋洛允的另一侧,与她大概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他故意坐得离她很近。
衣服会相互摩擦,稍微一动,他的身体会碰到她的腿。
宋洛允低头,手中紧握水杯。
“没有,我们都是随便聊聊。”傅泽鸣说,他的表情也有些不自在。
傅淮之手臂搭在微敞的腿上,弯腰,越过宋洛允同傅泽鸣说话:“你刚才找我?”
而她一动不敢动,两个人的眼神都在她身上。
“是爸的电话。”傅泽鸣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随着他略微低着腰说话。其实他也注意到了,傅淮之距离宋洛允很近,不知是巧合还是怎样。
他问:“年叔找过您了吗?”
“嗯,一些小事。”傅淮之淡淡说。
“是跟您婚事有关的事吗?”傅泽鸣犹豫片刻,还是问。
傅淮之忽然一笑:“是。”
他手里握着服务生送来的酒,但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喝下去的,此刻里面只剩下冰块,他喜欢慢慢摇晃,碰撞发出尖锐的响声。
宋洛允感觉自己像他杯中的冰块,明明想握住支撑点,却在晃动中一次次脱手。
“……之前没听你们提过有合适的对象。”傅泽鸣有心事,多问了句,“是爸选的人吗?
“不,但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傅淮之慢条斯理地说。
“为什麽?”傅泽鸣一怔。
傅淮之偏头,他与傅泽鸣中间还隔了位宋洛允,当下分不清是在看谁。
神色不变,带着戏谑意味地说:“被甩了。”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