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上个月与谢老太太逛街时刚订购的晚宴裙,准备换,转过身看一眼站在穿衣镜前的人。
衬衫已经穿好,正在拿西装外套。
她决定去主卫去换。
虽然所有的亲密行为一样不落地都做过,但她还是不习惯在他面前换衣服。
面前的人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打开衣饰的抽屉,取了条领口丝巾出来,“我去外面等你。”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顺手帮她关上了门。
谢清慈拿着裙子,看一眼衣帽间紧闭的门,忽然觉得有些有意思,轻笑了一声。
梁京濯系好丝巾,发现忘了拿袖扣,看一眼衣帽间的方向,还是决定等谢清慈出来再进去拿。
刚准备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衣帽间内就传来一声:“梁京濯。”
低低柔柔的声调,兼着点遇到困难的窘迫。
他的脚步顿了一晌,回应道:“怎麽了?”
姑娘的声音依旧轻轻浅浅的,“我拉不上拉链了,你能帮我一下吗?”
门板作隔,她的请求传递过来已经不太真切,但他还是听清了,应了声:“好。”走过去,打开衣帽间的门走了进去。
谢清慈本来打算换一件的,但翻了翻衣橱,没找出一条简易设计的,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独自无法完成的步骤。
最终还是决定呼叫一下外面的人。
身後的门被推开,一隅与衣帽间内色度不同的灯光从外面照了进来,接着,背後站过来一抹挺拔身影。
手中隐形拉链的锁头被他接过,垂着眼睛,替她将拉链拉了起来。
温热指腹不经意触碰了一下腰间的肌肤,梁京濯收回了手,看一眼她身上的裙子。
银色裙摆,星光落入水面一般波光粼粼,垂坠良好的裙边,勾勒出腰间纤细弧度,V字形大露背设计,白玉无瑕的後背衬在其中,凝脂一般惹人流连目光。
腰身收紧,谢清慈转过身,习惯地说了声:“谢谢。”
这次梁京濯没有纠正她,目光掠过她的後背,很轻地应了声:“嗯。”
梁京濯戴袖扣与腕表的功夫,谢清慈也去戴好了首饰。
项链选的是第一次约会时他送她的那条海蓝宝,耳环用的她自己的,手链没戴,装饰品不宜太过繁杂。
指尖抚过首饰盒时,视线定格在那枚自从港岛回来,她就没戴过的钻戒上。
低头看了看手上相对朴素一些的对戒,是和钻戒可以搭配成一套一起戴的,思考片刻还是将钻戒拿了出来。
梁京濯戴好腕表,转过身来,谢清慈已经戴好了首饰,正低头在换鞋。
银色小羊皮底的晚宴鞋,近十公分的鞋跟,她起初没坐在鞋凳上,赤脚站在地板上,踩蹬进去。
纤瘦秀气的脚背,完美贴合鞋型,一只脚穿好,打算穿另一只时,发现单脚有些站不稳,还是打算坐下来。
刚在鞋凳上坐好,梁京濯就走了过来,在她面前蹲下,皮鞋面弯折出鲜明折痕,托起她的脚,动作轻柔地将其送进鞋子里。
她双手扶在身侧鞋凳的皮面坐垫上,指尖传递的温度好似经过加温回弹,重回肌表。
鞋子穿好,梁京濯将她的脚放回地面,擡起头,看见了她脖子上戴的项链。
上次送她之後就没见她戴过,的确如他买的时候预想的那样,很适合她。
落在吊坠上的视线上移,看向她的眼睛,“很漂亮。”
谢清慈垂了下眸,轻声道:“谢谢。”
蹲在面前的人没有起身,视线停留在她身上,片刻後开口问:“你的妆好补吗?”
“嗯?”谢清慈以为自己没听清,擡起眼帘看过去,“什麽?”
他看着她的眼睛,耐心重复,“你的妆,补起来麻烦吗?”
就在他重复这一刻,谢清慈明白了什麽意思,眼眸往一侧偏了偏,“还好。”
她很少化浓妆,今日场合需要,妆面上比往常多了几个步骤,但大多都是在眼妆上。
话音刚落,耳後颈边就托来一只手,熟悉的气息贴近,梁京濯将她微微偏开的头带了回来,垂眸看向她抹了亮面唇釉的唇,缓缓吻了上去。
盘至颅顶的头发轻轻触向了身後的墙壁,唇上印过来一片温热的柔软,含住她的唇瓣,轻吮後,微微张开,推开阻隔,捕捉她下意识撤退的舌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