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慈撇嘴,“好伤心啊梁总,我急着出来见你,你还训我。”
这哪算得上训,顶多只是语气有些不满。
梁京濯看她一眼,将座椅调制後置极限,直接伸手将人抱了过来。
中控位置略高,谢清慈低呼了一声,惊慌还没落定,就已经在他腿上坐了下来。
她张着嘴巴,眼中满是震惊,“好臂力呀梁总。”
梁京濯探手脱掉了她脚上的雪地靴,隔着袜子握了一下她的脚,不算太冷,但还是夹进了腿间。
这才回答她的话,“你不知道?”
微挑眉头的样子,像是在说她明明知道却还在装不清楚。
谢清慈抿唇,眨着眼睛,坚定摇头,“不知道。”
他看着她,“我还抱着你……”
下半句没说出来,谢清慈直接给他嘴巴捂上了,“好了,不准说。”
她就不该挑战他脸皮厚的程度,没有什麽是他说不出口的。
梁京濯亲了亲她手心,将她的手拿开,又亲了亲她的脸,轻声道:“好想你。”
谢清慈顿了一下,转头看他。
之前多是他问她有没有想他,她口头表述,他用行动证明,这样直白说出口的还是第一次。
她看着他,郑重道:“这是你第一次说想我。”
梁京濯像是对此没印象,垂眸看她,“是麽?我之前没说过?”
谢清慈点头,“没有,口头没说过。”
他亲了亲她的唇,“那你喜欢吗?”
她搂住他的脖子,“当然啦,没有女孩子不喜欢伴侣毫无保留地表达对自己的喜欢以及想念。”
说完,梁京濯笑着贴上来亲一亲她的耳朵,直接在她耳边重复起来:“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谢清慈耳朵发痒,缩了下脖子,笑了起来,“可以了可以了,我感受到了。”
姑娘的笑声咯咯不停,梁京濯唇边的笑意也跟着扩大,又亲了她一下,才停下来。
怀中的人已经恢复温暖的温度,车内暖气温度有些高,他担心她捂出汗,将温度调低了些,继续搂着她,问她这几天做什麽了。
谢清慈掰着指头细数这些天的行程安排,中国的新年都这样,不是在亲友聚会就是在去亲友聚会的路上。
梁京濯认真地看着她说话,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也不知道究竟听没听进去她说的什麽。
于是在最後一句说完後,她看着他,开口道:“重复一遍我刚刚最後说了什麽。”
声落,面前的人笑了起来,没回答,直接托着她的脸吻了上来,用行动证明他刚刚只顾着看她,根本没在认真听她说话。
但也没吻太久,顾着她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的睡眠,梁京濯不舍地将被他亲得满面潮红的人松开。
疼惜地拨开她耳边的头发,亲了亲她的鼻尖,“回去吧,好不容易才改善的睡眠,不能再打乱了。”
谢清慈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看了他一阵,真的作势要起身,“那我走了。”
刚从他腿上起来一点,就又被揽了回去,“真走呢?”
她神情认真,“都下逐客令了,再不走那也太没脸没皮了。”
梁京濯笑了起来,顶了顶她的额头,“我哪舍得。”
谢清慈哼了声,用脚趾挠了挠他的腿,故作很委屈地诉苦:“刚刚跑出来,撞了一下脚,到现在还痛。”
虽然有表演的成分,但那一脚直接踢到了柜边,脚趾又麻又痛,但她当时根本没管那麽多,这会儿缓神下来,还是感觉隐隐作痛。
声落,抱着她的人果然敛了笑意,将夹在腿间的脚拿出来,直接给她袜子脱了,打开阅读灯,查看起了伤势。
她本就是想逗他一下,一连“哎!”了好几声,“你脱我袜子干嘛呀?”
梁京濯看了看她还有些发红的脚趾,心疼地蹙眉,“慢一点,这麽急做什麽。”
谢清慈笑起来,“那不是担心稍有怠慢,梁总不等了,转头就走怎麽办?”
确定的确没什麽大碍,梁京濯握着手中的脚丫,亲了亲,“怎麽会,就算你明早才出来我也等。”
谢清慈靠在他的怀里,声音低低柔柔的,“可是我也很想你耶。”
梁京濯给她穿袜子,闻言弯唇笑起来,“知道了。”
她不满地勾起脚趾,不让他给她穿袜子,“就知道了?”
他贴上来,亲她的额角,“感动得要哭了。”
谢清慈歪一歪脖子,考证一般看他的眼睛,“眼泪呢?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