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再次擡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比上一次稍温和一些的吻法,多了前奏,只不过顶入口中时又变得侵略性十足。
谢清慈仰着脖子,觉得颈椎都要断了,同时也学会了一些呼吸的技巧,压低呼吸的频率,尽管忍不住的轻颤。
在从玄关离开的时候,梁京濯托臀将她抱了起来,她的腿也顺其自然地圈住了他的腰。
不知是谁无意撞到了门边的开关,主灯骤然熄灭,只剩几许氛围灯微弱的光源亮着。
客厅下沉式的会客区铺了地毯,绵软的质地,勤于打理,洁白如新。
谢清慈躺倒上去,乌浓长发散开,如羊脂玉中骤然汇入一抹浓墨。
唇上的吻还在进一步掠夺呼吸,她的手先一步软掉了,并知道接下来是要做什麽。
想起上一次的场面,她微微偏头,躲开身上的人追逐而来的吻,掌心抵了一下他的胸膛,“这里不行。”
滚烫的吻落在耳边,安抚她:“只在这里,不去窗前了。”
上一次那一丝劣性的尝试,让她羞耻了好久,虽然知道是单面玻璃,但还是过不了心理上的那一关。
抵在胸前的掌心懈了力,梁京濯从耳边又吻回唇角,最终撷住那抹温香。
开扣式的上衣,前襟紧密排列的小扣子既是装饰,也作实用,设计得很具美感,只是在这种时候不太友好。
解到一半的时候,梁京濯觉得自己都快清醒了,无奈笑了声,又顾着谢清慈不让他大动作扯坏,将人搂进怀里,细致认真的一颗颗解掉。
直到最後一颗扣子解掉,他再次吻住她的同时,道了句:“下次能不穿这样的衣服折磨我麽?”
谢清慈躺进柔软的毛毯里,眼睛在昏暗灯光中像是一片璀璨的星光海,嘴角带笑,故意气他:“不能。”
他不说话了,用行动惩罚她的蓄意作对。
谢清慈今天没喝酒,却依旧觉得脑袋晕晕的,主动回吻他丶拥抱他丶缠绕他。
手被握住,指腹滑过贲张的腹部肌肉线条,谢清慈挣了一下,说不要。
梁京濯轻声哄:“不弄出来。”
他的衣服还没脱,衬衫敞着,裤子还完整的穿着。
做过丶看过,但对于触摸,她还是生涩,挣犟的力道松掉,由着他领着她。
和上次不同的是,他不再做主导,低声教她。
柔软的掌心贴上去,指腹带汗,软若无骨,他说他哪里都很想她。
谢清慈脸红得滴血,说他下流。
梁京濯也不逼她,滚烫的掌心贴着细腻的腿边,笑了起来。
他举起两指,留作证据一般,问她:“一点点?”
谢清慈脸更红了,“我不做了。”
那肯定是不行的,刚准备起身,就被再次压着躺了回去,不讲实话的嘴也被吻住。
她比喝了酒那天更快进入状态。
期间不忘提醒他,毛毯不要弄脏。
让梁京濯随手扯过一边他刚刚脱下的衬衣,垫在了她的腰下。
又是一件要报废的衬衫,这是谢清慈在跌入更深的风暴中前的最後一缕清明的思绪。
冬天的港岛气候宜人,此时却如同陷入了巨大的火笼,谢清慈浑身暴汗,头发被身後的人扎了起来,却还是有一两缕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侧。
热汗沿着她身上每一处垂着的弧度滑落,混合了一部份他滴落在她身上的汗水一起。
她想告诉他停一下,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身前人的细白腰肢他一只手就能一整个掌住,梁京濯的目光落在她纤薄的肩胛骨。
谢清慈掌心紧紧揪住地毯,视线晃动间看见了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奇异的电流从眼底窜开。
……
谢清慈趴在地毯上低低哭了起来,扣在腰侧的手,将她想要逃离的动作压了回来。
……
结束後,身後的人俯下身来,宽阔的胸膛完整包裹住她颤抖的脊背。
吻落在她的耳边,与她同样戴着戒指的手,包裹住她揪着地毯的手。
两枚戒指交互相贴,在夜色中闪着细亮光泽。
他一遍遍安抚地亲吻她的後颈丶鬓角,哑声道:“好乖杳杳。”
倒计时已过零点,落地窗外的维港在此时燃放新年的第一场烟花。
轰鸣声穿透玻璃,绚烂斑斓在夜空中炸响丶绽放,与奢靡夜色交相辉映。
他亲吻她的脸颊,低声道:“新年快乐,杳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