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谢清慈的消息很久没再出现,柯朦和段思妤终于坐不住了。
就算不采纳她们的馊主意,也差不多该解决了吧。
柯朦疯狂呼叫:【阿慈!干嘛去啦!三个小时了,再不出来我们要报人口失踪了!】
谢清慈拿起震动不止的手机,刚准备撤谎回复自己刚刚没看到。
段思妤的消息紧跟其後出现:【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因为采纳了你的建议,所以才没回。】
一语中的,歪打正着。
谢清慈刚敲在键盘上的手顿住,“咯哒”一声熄掉了屏幕,掀开被子躺下,还是睡觉好了。
梁京濯洗澡时,感觉肩膀一阵热痛,热水冲刷下,痛感逐渐加剧,他偏头看了一眼,一个小巧的牙印落在那处。
皮肤没有破溃,只是有些瘀痕。
他想了一下,是刚刚他抱着她坐在他身上,靠向床头时留下的。
她不适应,赋予他和她同等的疼痛与难耐。
某种回忆出现脑海,平息下去的干涩再次出现在喉咙,他神思一滞,迫使自己转移开注意,穿好睡衣走了出去。
台灯暖黄的光晕浅浅照耀,床上的被子下微微隆起一块,谢清慈已经睡着,他迈动的步伐顿了一下,放得更轻後走上前去。
借着微暗的灯火看了她一阵,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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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慈醒来的时候思绪还是混沌的,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她记不清自己昨晚是什麽时候睡着的。
只觉得很困很累,再次恢复意识时,闭着眼睛蹙了蹙眉,倒带一般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情,才反应过来,他们不在梁家公馆。
睡得太沉,睡姿几乎没有变过,身体有些僵硬麻木,她挪了挪身子,想活动一下,腰间横揽着的胳膊阻挡了她的动作。
整个人一顿,回忆在某一处停留後,她低头看了一眼,悄悄掀开被子。
衣服还是好好穿着的,搭在腰间的手随意地垂着,指节微微弯曲,手背脉络清晰有力。
她松了口气,以为自己睡着後又丧失了一段记忆。
平复好心情,她伸手捏住了他的手指,想要将其拿走,指尖刚捏住,就被反握住,连带着她的手一并揽回她的腰间,顺带着她整个人都被往後带了带,後背贴上一个滚烫的胸膛。
“醒了?”
听惯了的冷感嗓音卷着刚从睡梦中苏醒的慵懒,朦朦胧胧地从身後传来。
单薄的衣料让体温互相熨帖,谢清慈脊背僵硬了一下,低声应:“嗯。”
思绪莫名想起昨晚,他在她耳边喘息,热雾喷薄,叫她的名字,问她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声调性感懒欲。
脸颊的潮热再次蔓延开来,她不自在地移了移目光。
腰间的覆压消失,紧贴的胸膛也撤退,梁京濯平躺下来,手背搭了搭眼帘。
他很少赖床,确切说是从不,今天第一次不知道现在究竟几点。
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
不算很迟,他转头看一眼身边如木雕一般躺着的人,坐了起来,“早餐想吃什麽?”
谢清慈老老实实躺着,闻言转头看他一眼,“都行。”
他问:“酒店吃?”
她点头,“行。”
……
吃完早餐,准备退房,检查随行物品时,谢清慈看见了垃圾桶内空掉的包装盒,目光停滞了一瞬。
起初因为不熟练,浪费掉过一个,之後的每一只,物尽其用。
她的脸又热了。
梁京濯从会客厅走进来,问她准备好了没有。
视线撤回,她应了声:“好了。”
转过身,与他看过来的目光对上,在他欲言又止的注视中,好像读懂了他接下来想说什麽。
她立刻开口:“你不准说话。”
如果这时候他再如之前那般点评一句“我觉得还不错”,那她应该会立刻买机票飞回京兆。
梁京濯到了嘴边的话被叫停,半晌後才继续道:“我是想问你今天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