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濯端着水杯过来,叫她的名字:“谢清慈。”
她转头看过去,“嗯?”
他提醒她:“吃药。”
中成药剂,加了糖的,却依旧算不得味道很好,早上喝过一次,谢清慈本质上是排斥的,她小时候就很讨厌吃药。
皱着鼻子和他协商,“可以少吃一顿吗?”
端着杯子的人十分坚决地回答:“不可以。”
说完,亲一亲她的额头,哄道:“明天好一些了就可以少吃一顿。”
虽然很不愿意,谢清慈还是端起杯子,憋着气,一口气喝掉了。
将杯子递还回去之後,埋头躲进沙发上的毛毯里,故作生气地说:“我讨厌你!”
梁京濯轻笑,拨开她头上的毛毯,将人扒出来,在她还残留着药液苦涩的唇上亲了一下,“讨厌我也要喝药。”
谢清慈大惊失色,捂着嘴巴後撤,眼神暗戳戳看向一边的门口,“你是色魔吗?以後不准在房间以外的地方亲我。”
上午温姨忽然出现,给她吓死。
梁京濯一只手撑在她身後的沙发椅背,“在房间里就可以?”
她点头,“嗯。”
他点了点头:“行,那现在回房间吧。”
“……”
房间是没回,但也没逃得了“色魔”的一顿亲。
如果说之前的梁京濯是在克制范围内与她亲密接触,那现在就是完全放飞自我。
谢清慈忽然有些後悔昨天和他说那些话了。
某种意义上心意互通後,他们之间好像变得更加敏感,一个吻就引发无限潮热。
一吻结束,谢清慈脸红成一片,躲进身前人的胸前,“你干嘛啊……”
梁京濯亲了亲她的耳朵,扶在她腰侧的手揉了揉,知道她的反应。
家里地暖温度开得足,谢清慈穿的长裙,滚烫的掌心抚上小腿,她咬唇推他的手臂,“不行。”
这是哪里呀,怎麽可以这样。
他安抚地亲她,“没关系,温姨午休了。”
指腹碾起,她抵住膝盖,揪紧他的衣襟,埋进他的颈窝,无声呜咽。
……
结束後,谢清慈躲在梁京濯的身前不肯出来,身体相贴,她也感觉出了他的身体变化。
小声问他:“你要不要……去解决一下?”
他抚一抚她耳边的头发,偏头亲她,“不用,等一会儿就好。”
说完,轻笑一声,坏坏逗她,“或者你愿意帮我也行。”
他觉得她应该是会要骂他流氓的,却不料从身前擡起一双水亮的眼眸,红着脸道:“我不会……你教教我?”
上一次她只顾着关注他什麽时候能结束了,根本没记住步骤。
怀中人的眼神含着雾气,梁京濯一时怔住,与她对视了一阵,忽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窗帘缓缓合上的时候,他俯首吻住了她,同时握住了她的手,引领她丶教会她。
二十八年,他第一次有些不齿地放任自己在私欲中沉沦,却不觉任何罪恶。
怀中的是他的妻子,他有合理的理由放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