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书盈捏了把汗,暗暗呼了口气,“在港岛领证你也和小慈说了吗?”
“说了。”
所有关心的问题都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庄书盈放下心来,“行,那没事了。”
说着就要挂电话,随後又想起另一件事来:“出差结束不准回港岛,我打听过你的工作安排了,接下来一个月没有必须要待在港岛的行程。”
“……”坐了近十个小时的飞机,精神有些疲乏,梁京濯闭了闭眼睛,耐心答道:“我知道。”
他出差返程就已经要到他与谢清慈婚姻登记的日子了,他原本就没打算回港岛。
这个态度庄书盈很满意,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陆励在前开车,听见通话结束,擡眸看一眼,“现在时间还早,您回酒店还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梁京濯看一眼车窗外的夜色,应了一声,放下桌板,打算趁着路上的功夫再看一会儿相关文件。
手掌抚上桌面时,他顿了一下,视线落在自己的指节上,片刻後从口袋中将戒指盒拿了出来。
里面只剩下一枚他的男戒,与女戒的精美巧思比起来,男戒要简约很多,硬朗的铂金圈,点缀几许碎钻。
他注视良久,将戒指拿了出来,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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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义展意外得收效很好,所有的作品都在闭展前一周售罄。
柯朦和段思妤还真在校群里挂起了石膏像抛售的帖子,反正展览结束这些东西也没什麽用了,不如给蒋老多筹点善款。
刚挂出去时问价者寥寥无几,在带上谢清慈的名字後,果然连後台私戳都变多了。
看着那一个接一个跳出来的私戳,柯朦咂了咂嘴,“有种我在被一衆帅哥热烈追求的感觉。”
段思妤让她别做梦了,“好好谈价格,趁机宰一笔,让他们知道美女可不是那麽好追的。”
来买东西,大部分都是想加一个谢清慈的联系方式。
石膏像无定价,全凭她们自己斟酌。
柯朦郑重点头,“一万一个,怎麽样?”
“……”
段思妤无语暼她,“那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义展热潮反响很好,一些暑期没能参展的同学在开学後来问还能不能参加。
展览馆刚好还有位置,还能再裱几幅,谢清慈领着师傅将几幅新参展的画在空位挂好後,走了回来。
过了九月中旬,京兆的气温骤然之间下降好几度,谢清慈穿了件薄线衫与长裙,依旧是柔柔和和的气质。
两人对视一眼,“要不……试一下?”
谢清慈同工人师傅道别後,听见两人的密谋,问道:“试什麽?”
柯朦转过头,诚实道:“我们在考虑要不要给你的那些石膏像定价一万块一个。”
谢清慈闻言拿出手机,在网购软件上搜寻了一阵,将最终的大衆定价举到她们眼前,“人家告你们黑心奸商啊!”
无上色的单纯像体,这个大小的定价差不多两百,上了色最多再加五十。
柯朦看一眼价格,大手一挥,报价两百八,“两百五多不好听,多加三十!”
价格还算公道良心,十来个石膏像很快尽数出售,预料之中,有人来问能不能加一下作者的微信。
什麽作者呀!
直接报谢清慈三个字得了。
柯朦与段思妤知道谢清慈不随便加人,一一回绝後,坏坏地出馊主意,“咱们毕业的时候直接在校门口摆摊吧,卖阿慈微信,一百一个,看看能不能暴富。”
“我看行。”
谢清慈看着两人一说一答,就此演起了双簧,顿片刻,轻声道:“可能不太行。”
以往她们开这种玩笑,谢清慈大多笑一笑,并不会说什麽,今天居然直言拒绝。
两人觉得有蹊跷,转头看过来。
柯朦盯了谢清慈半晌,“阿慈,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吧?”
谢清慈看了二人一眼,“其实……不算是男朋友。”
光是“不算是”这三个字就已经足够有冲击力了,二人瞬间瞪大双眼。
大脑急速处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那是什麽?暧昧对象?预备役男友?!我们学校的吗?我们认识吗?”
为什麽她们一点音讯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