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慈看他一眼,拿起筷子吃早点。
家中食材有限,温姨只做了中式简易早餐,说待会儿她去一趟超市,采买一些食材回来。
谢清慈闻言擡起头,“不用,待会儿我去就行。”
她本来就打算今天去一趟的。
说完,看向坐在对面的梁京濯,“你待会儿有空吗?”
梁京濯擡头看过来,明白她的意思,回道:“有一个电话会议,半个小时左右,等我一下?”
谢清慈点头,应了声:“好。”
吃完早餐,梁京濯回书房开电话会议,谢清慈和温姨一起打理了一下她前些天刚买回来的盆景植物。
昨天的预言没能实现,庄女士在梁京濯开完电话会议,打算下楼找谢清慈的时候,又一次打来了电话。
这次没说他一把年纪还没有危机感了,转而问起了他们的结婚计划。
“你与小慈商量过没有?什麽想法?”
他从办公桌前站起身,拿起衣架上的风衣外套,举着手机朝外走,“不是和您说了,她毕业前不办婚礼。”
庄女士骂他木头,“不办婚礼也要早做打算呀!你不晓得那些承办婚礼的地点都很难订吗?而且,婚纱照呀!婚纱呀!珠宝首饰呀!都是要提前联系设计师的!”
庄女士对此再熟悉不过,在梁京濯要来京兆与谢清慈见面之前,她就已经各个方位打听过了。
这些都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搞定的事情。
“汇林银行他们家二公子上周结婚,我与你老豆一起去参加的婚礼,包了一座海岛!简直不要太浪漫,结束後我去一问,预定居然已经到明年了!”
是真的太抢手。
对此庄女士还有些不满嘀咕,“不是说现在年轻人都不乐意结婚,怎麽还这麽火爆呢?”
说完,又觉得不重要,继续道:“你问问小慈,婚礼她有什麽想法,我与你岳母的意思是,在港岛和京兆各办一场,这样你们的选择也能多一些,可以办两场不同风格的,中式丶西式都行!”
梁京濯走过楼梯,也忽然意识到他还没和谢清慈聊过这些话题。
回道:“我知道了,我与她说一声。”
庄女士却又对他的这个态度不满意了,“什麽你与她说一声,是你们好好商讨一下,一辈子一次的婚礼,不能亏待了小慈,她的想法最大,听见没有?”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楼下。
谢清慈在院子里与温姨盘弄花盆,手上沾了土,在同温姨说笑。
他忽然想起今早梁氏公关部发完婚讯通告後,他看见的一条评论——
【清慈学姐性格超级好,学校里就没有不喜欢她的老师和同学,自带魔力!】
这麽久相处下来好像的确是这样,家中没有不喜欢她的长辈,连钟叔与阿丽姨都对她喜爱有加。
自带魔力吗?
他看着她嘴角的笑容,也跟着勾了下唇角,应了声:“我知道了。”
温姨之前没事也爱自己在家里种些花花草草,也算是个有经验的养花能手,看见谢清慈买回来的那盆茉莉,就顺口问了句,换没换过盆?
茉莉不是太好养,谢老太太养的那一花圃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买回来後谢清慈就没敢轻易动它,怕一不留神就死给她看。
回了句没换过,还是原盆。
温姨闻言忙去查看,拨一拨土,告诉她这不行,有些商家没良心,都给根上裹泥巴土,没几天就给捂死了,为的是早死顾客能早买新花。
谢清慈没听说过这个行业黑话,说那她待会儿出去买个新花盆回来。
温姨说不用,只要将土换了就行。
于是二人趁着梁京濯去开会的功夫,捣鼓起了花盆来。
将外层的碎土扒干净,把茉莉提起来一看,果然是在根上厚厚糊了层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