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濯走过来,对下方示意了一下,“那你验证一下。”
“……”
那就不必了。
谢清慈缩回洗涤室里,老实摁下了洗涤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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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躺上床时,谢清慈才有空拿出手机看一眼这几个小时空白期的消息。
有来自温姨的,也有来自柯朦段思妤的,还有几条周女士与谢老太太的。
她按序一一回复。
先是温姨,问她顺利到港岛了没有,过程还顺利吗?菜有什麽不会做的步骤就给她打视频电话。
消息是她开始做菜时发过来的,她没来得及看,然後梁京濯就回来了。
很顺利,两种意义上的菜都做得很顺利。
她回:【到了,挺顺利的。】
接着去回柯朦和段思妤的消息,二人问她晚上回不回宿舍。
她思忖片刻,决定告诉她们自己晚上住在福顺胡同,周一再回学校。
两人都知道梁京濯最近不在福顺胡同,如果告诉她们自己来港岛了,又要八卦了。
消息发出去,身後幽幽飘来一声:“为什麽要撒谎?”
谢清慈回房间的时候梁京濯还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接电话。
明亮干净的玻璃,几点指纹残留。
她当时只觉得眼底一阵泛热,异样酸胀浮现肢体记忆,想着明天得细致擦一遍,就迅速转身走回了房间。
太过专注于扯谎,都没发现身後什麽时候躺下来一个人。
转过身去,与他平静甚至不悦的眼神对视,“嗯……她们不知道我来这里了。”
开阔眉宇皱起,“所以不是更加应该如实说吗?”
谢清慈想了想该怎麽和他解释,她的两位室友小朋友很八卦,保不齐还会问一些限制级的问题。
毕竟上次从港岛回去後,她被追问了两天,那晚酒店独处最终是如何度过的,并且为何问完她们攻略之後就闪人,是去做什麽了?
她停顿半晌,开口道:“她们会问一些不太好的问题。”
“什麽不太好的问题?”
真的是刨根问底。
谢清慈吸了口气,“上学的时候老师是不是很喜欢你?这麽好问。”
面前的人顿了片刻,认真回答:“是,但我不好问,课本知识我自己就能看懂。”
“……”谢清慈放下手机,捂上这张有点吵人的嘴巴,“好了,睡觉。”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担心他吃不好饭,想来陪他吃顿饭,最後饭没吃上新鲜热乎的,反搭上了自己。
腰腹丶腿臀到现在还觉得酸软,核心算是练到位了。
梁京濯看着眼前已经闭上眼睛的人,纤长眼睫在灯影下轻颤,他靠过去,亲了亲她的眼帘,“我是说真的,毕业後来港岛吧,读研也好工作也好,我给你解决所有问题,你人来就行。”
谢清慈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眼睑下震颤的清影,神情是认真专注的。
“虽然我去京兆也没问题,但你过来太不方便了,如果我没空去京兆接你,也不能送你回去,我不放心。”
他不想她自己一个人过来,再自己一个人走。
他从年幼时就开始独自一人的远途旅程,成年前有托管,成年後独立,全世界各地的跑,家中长辈总在航程开始前丶过程中与结束时打来电话,或者发消息,确认他一切都好。
他当时不理解这是什麽样的心情,现如今懂了。
放心不下。
谢清慈眼睫轻缓眨动了两下,垂下眸子,应道:“我想一想。”
说完,擡眼看向身前的人,“那你能不像今天这样吗?”
都是在做什麽?!
骚话丶骚事一箩筐,颠覆她的认知。
梁京濯抿唇沉默了片刻,吐出一句:“不确定。”
“……”
接着淡定道:“我技术不好吗?你刚刚明明很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