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落,谢清慈就见站在客厅中的人沉默了下来,片刻後没说什麽,转身扯松领带回主卧换衣服去了。
谢清慈捧着洗好的水果走出来,林乐欣看一眼梁京濯背影消失的方向,“我哥不会生气了吧?”
谢清慈将水果放下,沉思半刻,“应该不会,我去哄哄他。”
说完,直起身子,也跟着走进了主卧。
梁京濯站在衣帽间的换衣镜前在脱西装外套,垂首解袖扣的时候在镜子里看见了靠在门边的身影。
他没回头,通过镜子里与她对视上,像是不知道她过来做什麽,问道:“怎麽了?”
谢清慈笑起来,走上前去帮他解领带,“哄哄你。”
他垂眼看她,继续装蒜,“哄我做什麽?”
领口的小手扯掉他的领带,放到一旁的桌上,“哦”了声,“那我不哄了。”
说着,转身就要走。
他伸手将人拉回来,在镜子与自己之前圈住,低头吻了上去。
谢清慈这几天小病初愈,自来港岛,两人之间的亲密行为也只限于亲一亲抱一抱。
主要是不知是不是肺炎的缘故,她一憋气或是动作一大就会有些喘,梁京濯不太放心,带她去医院又复诊过,医生说是可能是还没完全康复,再观察观察,如果一直没有改善再去做个全面检查。
于是这几天他一直小心翼翼,连亲她都不敢亲太久,更别说更进一步的亲近了。
珠玉在怀,对他的考验的确有些大。
这几天林乐欣又一直过来玩,他本来没觉得有什麽,谢清慈在港岛没什麽朋友,他又得上班,陪她的时间不多,林乐欣过来刚好陪她解解闷。
甚至在第一天的时候他还多留了张卡给她们,算是给小陪玩的报酬。
只是这个小陪玩还挺有职业道德,收人钱财替人解忧,每天好早就来,好晚才走。
所以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独处时间,他起初午休时还会回来,但林乐欣又没有午休的习惯,谢清慈就陪着一起玩。
跑回来还是他一人呆着,最後他中午也不回来了。
这下倒好,晚上都直接睡这了,还是谢清慈自己主动提议的。
将人抵在镜子上亲了会儿,感觉她有些呼吸不过来了,才给她放开。
呼吸乱了,顶着她的额头,开口道:“哄人哄一半就走,算什麽事?”
谢清慈微张着嘴巴,喘了几口气,整个人被亲得有些红温,“你不是没生气,那我还哄什麽?”
梁京濯拨一拨她耳边的鬓发,没回反问:“你晚上和她一起睡?”
林乐欣只说了这几天住这,没说要和她一起睡,谢清慈抿了抿唇,“应该……不是吧?”
“真的?”
“嗯……”
屋外传来李阿姨提醒可以吃饭了的声音,他擡起手抚一抚她嫣红的唇,“行,吃饭吧。”
然而,谢清慈全然预估错误。
林乐欣吃完饭就拿出她今天刚带过来的塔罗牌,说她最近钻研玄学有了点进步,晚上要给她算一卦。
晚上这个词很巧妙。
谢清慈看一眼坐在对面的梁京濯,幽幽转过头,“今晚?”
林乐欣大喇喇点头,“对呀!”
说完毫不客气地对这梁京濯擡了擡下巴,“哥你忙完就先睡吧,我们玩到太晚的话我就和杳杳姐一块睡了。”
说完,直接拉着谢清慈离了席。
徒留梁京濯一人坐在桌边,靠在椅背上顿了许久,促然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扶桌站起身走了。
谢清慈那小脑子哪跟得上林乐欣,他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了。
谢清慈在林乐欣房里玩到半夜,她得出了一个结论,披着毯子一副“女巫”打扮,盘腿坐在对面的人完全就是个江湖骗子。
给她算了一堆问题,全都驴头不对马嘴,一会儿算出她有十个前男友,一会儿算出她的真命天子明年才出现,并且迅速陷入热恋丶结婚,还会生三儿一女。
谢清慈觉得这和诅咒她没有什麽两样。
几轮算完,连林乐欣自己本人都沉默了,紧紧抿着唇,盯着牌阵看了好一会儿,擡起头来,“你说,如果我哥知道,会不会让我把这几天花的钱还给他?”
“……”
谢清慈“emmm……”了一阵没说话。
应该不仅如此,甚至会现在就给她丢出去。
林乐欣好像也猜到了这个结局,神思骤然一拢,收了牌,“不算了,保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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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刚发现设置错时间了[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