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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charter 80 这是给你存的嫁（第2页）

“妈！！！”秦芜简直要疯了，愤怒和恐惧让她浑身发冷，“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外婆她已经七十多岁了！你怎麽能……”

“怪我？要怪就怪她自己贪心不足蛇吞象！”纪艳毫无悔意，反而更加歇斯底里。

谢棠的怒火彻底点燃，她抓起桌上的花瓶，狠狠砸碎在纪艳脚边！

飞溅的瓷片让纪艳尖叫着缩成一团。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谢棠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寒风，一字一顿，“不许碰我的家人！”

纪艳被谢棠身上骇人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色厉内荏地叫道：“你……你敢动我！我……我就报警！”

“报警？”谢棠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眼神锐利，“好主意。我帮你报！”

她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直接按下了报警电话的快捷键。

看到屏幕上闪烁的“110”字样，纪艳的脸色终于褪尽血色，只剩下惨白。

她嘴唇哆嗦着，语无伦次：“你丶你别以为……你是律师……我就怕你……”

秦芜目睹这一切，只觉得深深的无力感和悲哀席卷全身。

她颓然跌坐回沙发，捂住了脸。

纪艳见她这副样子，气急败坏地尖叫：“秦芜！你就这麽看着你妈被欺负？你帮不帮我？”

秦芜放下手，擡起头，看向纪艳的眼神充满了痛苦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清醒：“妈……我觉得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去该去的地方冷静冷静……看守所就很合适。”

“你！！你说的是人话吗！”纪艳暴跳如雷，“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我怎麽就生了你这麽个没用的东西！”

秦芜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只剩下决绝的冰冷：“妈，你该清醒了。看看你自己做的一切……还不够吗？”

她咽下了即将冲口而出的关于“表姐”的具体指控，此刻提起另一个受害者只会让混乱加剧，但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警察的敲门声打断了争执。

纪艳被带走时，不甘地回头嘶喊：“你真不管我了？”

秦芜扭过头，视线避开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这一次，她真的不想再管了。

楚逸赶到时，只看到秦芜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在想什麽？”他轻声问。

秦芜像抓住浮木般躲进他怀里，声音疲惫不堪：“……去医院。谢棠的外婆，被我妈妈气进医院了，到现在还没醒。”

楚逸无声叹息，深知她内心的沉重，轻拍她的背，“好，我陪你去。”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

秦芜守在病房外，坐立难安。

谢霜劝她回去休息，她却固执地摇头，就好像留在这里，就能稍稍减轻心头的负罪感。

不管秦芜做什麽决定，楚逸始终默默陪在她身边。

深夜，谢棠从派出所回来，轻轻推开病房门。

里面，只有外公谢堃守在床边。

他握着袁傲春的手，声音低沉而温柔：“傲春，别怪阿棠……她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品性如何，你我心里都清楚。旁人的闲言碎语，伤不了她的根本……”

“这几天我不跟她说话，不是生她的气……是在气我自己，怎麽就没护住你，让你遭了这份罪……”

“快醒过来吧，医生说再这样下去……情况就不好了。你舍得看阿棠日日活在愧疚里吗？睁开眼，听听她亲口跟你说……”

谢棠停在门外，没有进去。

一擡眼，楚颂已站在面前。

他走近，声音放得更轻：“阿棠，带了点吃的，我也没吃，一起？”

谢棠看了看表，已近九点。

现在的她没有力气再赶他走，也没有多馀的力气去恨他。

两人走到医院花园的长椅坐下。

谢棠毫无胃口，勉强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

楚颂夹起一块瘦肉递到她嘴边：“外婆一定会没事的。但你也不能先倒下，集团多少事等着你做主。”

谢棠没说话，低头慢吞吞地吃着食物。

楚颂也没再说话，默默地陪在她身边，直到她吃完饭才离开。

谢棠折回病房，谢堃已趴在床沿睡着了。

七十多岁的老人日夜守候，身体早已透支。

她轻轻将毯子盖在外公肩上，又仔细为外婆掖好被角。

就在这时，一只布满皱纹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指！

谢棠心脏猛地一跳，泪水瞬间盈满眼眶。

她看向袁傲春，老人眼睛仍闭着，但握着她的手却微微用力，传递着无声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