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槿关上界面,用天经地义的语气道:“那当然了,我最重要的事情不就是完成这该死的买房任务,回到现实。至于其他以後再说。”
系统懂了,这其它包括薛临川,它虽然喜欢看谢归槿和薛临川谈情说爱,但现在它不敢为了薛临川触怒谢归槿,只好默默替薛临川祈祷,希望一切都是误会。
不然,系统不知道谢归槿会不会趁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在不受她所在世界法律的束缚下,对薛临川做出些什麽,万一谢归槿想报复薛临川,它可不希望自己的宿主做出什麽无可挽回的事情来。
“话说,薛临川这次又是什麽身份呢?”系统正暗自揣测,忽听谢归槿质问道:“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传送到一个正常的世界?”
“又怎麽了?又怎麽了?”系统冤屈崩溃:“为什麽这麽问,我们是正规的,正规的!跟你说多少次,你到底要这麽样才相信?啊啊啊!”
已经躺在万年阴沉木床榻上的谢归槿挑眉道:“那为什麽每一个世界都有床呢?妖丶鬼丶魔丶神明明都不需要睡觉。”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宿主你曾经说过你所在的世界,所谓六界是人类基于想象杜撰的,这个世界与你原来世界有相通之处,有床不是很正常吗?”系统难得硬气一次,振振有词反问道。
接着,系统硬邦邦建议道:“你要是不想睡,可以现在出门,召集手下共商大计。”
“额,算了,我骨子里还是人,需要睡觉休息。”谢归槿闭上眼睛道:“你胆肥了,敢这麽跟我说话,等我明天有精力了再找你算账。”
说完,谢归槿立刻进入梦乡。
她实在太累了,在鬼界这七天不同于其他几界,几乎没有片刻喘息之机,日日疲于奔命,甚至几经生死,实在是身心俱备。
天蒙蒙亮,谢归槿心里记挂着任务,早早醒来,升了个懒腰,才觉得终于缓过来。
她先是了解了一下魔界王族人员现状,因魔界不禁欲,魔尊有上百个有名有份的儿女,还有数不清的私生子。
魔界没有所谓嫡庶之别,一切凭实力说话,这实力不分善恶好坏。
自从魔尊有意退位的消息放出至今,目前还剩十馀位有能力且愿意争夺魔尊之位的王子丶公主在竞争。
相比人界,魔界储位相争没有“礼”作为标准之一,必要时可以伤害丶甚至杀害手足。
除非争斗过甚,严重损耗魔界战力,否则不会有魔干预,败者也只能认技不如魔,这是想要夺位需承担的风险。
想要摆脱这种风险,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公开表示不参与,但若是有魔族王子丶公主敢明里一套背地里一套,一经发现,格杀勿论。
谢归槿穿成的六公主显然没有放弃,她从不吝啬展现自己的野心。
应该说,在整个魔界没有魔会掩饰自己的野心,野心在魔界绝不是一个贬义词。
相较其它王子丶公主,六公主有一个比较明显的短板:因为常年打理与其他几界沟通往来事务,魔族中上层明白它的分量,但底层魔族感触不深,无法在有着衆多候选人的情况下拥立六公主。
谢归槿需要通过卖房,为六公主争取大部分底层魔族的信任拥戴。
一边翻看着近日送来的文书,谢归槿一边想着破解之法。
正在它一筹莫展之际,有魔女来报:“楚诡师求见。”
楚诡师名叫楚疏月,出身于人界首屈一指的修仙门派天一门,曾被当做有望继承门派的子弟重点培养,後因发现他喜欢钻研魔术,被天一门视为异类。
天一门是个很古板的门派,在对楚疏月劝导无果後,编了个他奸□□子的理由,对他展开了追杀,名为清理门户。
因为那时六界承平已久,若只因楚疏月修行魔术便诛杀他,有试图挑起人魔两界争端之嫌。
楚疏月实在冤枉,他除了研习魔界法术外,并未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他本是弃婴,连名字都是天一门所取,无法说服自己对有养育之恩的门派动手,只能到处逃窜。
天一门却不肯放过楚疏月,他无奈之下逃往魔界,想要一个栖身之地。
因此让天一门更加确信了他有异心该杀。
天一门加大了追杀力度,寡不敌衆又不愿下死手的楚疏月节节败退,终究被打伤在人界丶魔界交际之地奄奄一息。
查验楚疏月生死的天一门弟子与他有几分交情,便说还剩一口气的楚疏月已死。
天一门本想带走楚疏月尸身,可也不知为何,突然狂风四起竟将楚疏月吹到了魔界地界。
魔界守卫以楚疏月进入魔界为由,不肯将楚疏月交给天一门,天一门弟子们认为楚疏月已死,不愿因这点小事与魔界起冲突,遂作罢。
魔界将楚疏月身上值钱的东西搜刮走,把他扔到了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