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伸手戳了戳冷血紧绷的肩膀,眼里满是戏谑。
冷血被戳得肩膀一缩,闷声道:“别乱说。”
话虽这麽说,可微微发红的耳根却出卖了他。
尤明姜微微一笑,眼里带着一丝怅惘:“我倒也不算孤身一人,只是在等人。”
想起了路小佳,她又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冷血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等谁?”
话一出口,冷血就後悔不叠,暗自腹诽自己实在多事。
心底却按捺不住的好奇,他抿紧嘴唇,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尤明姜脸上。
既盼着她回应,又害怕听到不想面对的答案。
尤明姜轻轻摆了摆手说:“不提了。”
见她明显不想再提,再追问下去不妥,脑袋跟着耷拉下来,“是我多嘴了。”
瞧他这副模样,尤明姜擡手又往他嘴里塞了块饴糖,笑着打趣:“好啦,别耷拉着脸,再这样,都能挂油瓶啦!”
嘴里原本未化完的饴糖,又添了新的一块,两种甜味在舌尖交融,一路蔓延,直抵心底,刚刚那丝丝缕缕的失落,也被这甜蜜驱散了大半。
冷血含着糖,怔怔地冒出一句:“这糖很甜。”
。
目光落在冷血腰间那柄无鞘剑上,她喃喃低语:“他用的也是无鞘剑。”
听到这话,冷血下意识地摸了摸剑柄,握着剑柄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江湖中使剑之人衆多,但用无鞘剑的却寥寥无几。
无鞘剑锋芒毕露,毫无遮掩,稍有不慎,便会伤到自己,甚至反噬其主。
正因如此,它被江湖人视为凶险之物,鲜有人敢于驾驭。
对冷血而言,这柄无鞘剑就像是他的人生,直面锋芒,毫无退路,一往无前。
冷血语气干巴巴地问:“他是谁?”
他的口吻似是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却又不得不问的琐事。
尤明姜手托着腮,双肘轻支在膝盖上,百无聊赖地晃着脚,轻轻叹了口气说:“一个爱吃花生的笨蛋,有一点点可爱。”
听到这话,冷血握着剑柄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连指节都泛白了,他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抹嫌弃,闷声嘟囔:“爱吃花生的笨蛋……还可爱?”
话一出口,他又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于是又假装漫不经心地追加一句:“他和你是什麽关系?”
“说不太清楚。”尤明姜轻轻叹了口气。
“说不太清楚?”冷血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眉头皱得更深,像是听到了什麽不可思议的事,“你们相识已久,怎会不知彼此的关系?”
他微微前倾,眼睛紧紧盯着尤明姜,像是要把她看穿,心跳也莫名加快。
尤明姜不答反问:“小冷,你多大了?”
这问题来得突然,冷血微微一愣,目光中闪过一丝茫然,下意识地答道:“十六七岁。”
“难怪你不懂。”尤明姜笑着摇了摇头。
“不懂什麽?”冷血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却结结实实又挨了个暴栗。
尤明姜像是被戳中了笑xue,“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前仰後合。
见此情景,冷血哪儿还不明白自己被故意逗弄了。
他叹了口气,胸膛微微起伏,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直到被她笑得不好意思,他才板起脸,带着一丝佯装的嗔怒,像是在提醒她,玩笑也该有个限度:“小明,你就不怕我真恼了?”
“恼吧。”尤明姜眨眨眼。
她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嘴角依旧高高上扬,笑意盈盈地看着冷血,那模样仿佛在说,她就等着看他怎麽恼。
冷血脸红了一瞬,轻声嘀咕:“……拿你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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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好运莲莲]血红蛋白类氧载体溶液:暂时还未广泛应用于临床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