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你搬走的那几日,我每晚都想着你在做,你不是也看过吗。”
他垂下眼,同初次教她在谢家任性些时一样:“你想要时可以握紧玉佩外袍,你都得到了,如今哥哥又要嗅什麽才能满足?”
意珠想一定是炭火太旺,才烧得她後背出汗,烧得她要动摇。
“你……你也可以闻。”
像当初她想要兄长的物件一样,意珠也可以把自己的东西留给他。
“我不要那些。”
“我们继续做,等你成婚就断开,有什麽不好。”
谢缙之轻描淡写擡手,意珠以为谢缙之要吻她,但是并没有,谢缙之还是什麽都不对她做。
他只是自己来,让意珠坐在他腿上看着,自己来。
甚至衣衫还是一丝不茍的,白日里谢缙之同处理公务时没有差别,但微微摇晃的触感,低而沉的吐息都袒露在意珠面前,她听得见细小摩擦的声音,也看见宽大抚摸她头的手掌上下擦过。
那种奇怪感觉又漫上来,同桌下被触碰一样,只是隔靴止痒丶蜻蜓点水,意珠却浑身不自在,细小又难忽视的痒意让她往後退了退,又被谢缙之干净的手扶住。
他吐出点气,声音喑哑:“躲什麽,和哥哥说说话。”
意珠脸都是烫的,磕绊:“说丶说什麽?”
明明什麽都没说,谢缙之却在听见她出声时力道加重。
目光如有实质落到在脸上,侵略性十足,因咀嚼她的情态气息而急促些,低声问:“还有呢,哥哥是怎麽说你的,还记得吗。”
谢缙之说过一些话,吻她或吮过来时都说过,明明都要用到嘴,他却说什麽做什麽都游刃有馀,总能吐出意珠回想都面红耳赤的话来。
“水……”
只说了一个字,意珠就说不下去了。
他胆大包天的妹妹,什麽都觊觎过了,却在这里异常缄默,谢缙之笑,停下来像哄着她:
“说得很好。姜家认回你时,除了说出你的身世,还说你肋上有颗小痣。”
“擡起来给哥哥看看。”
这是白日。
意珠不动,对面传来一声很浅的笑,像火烧开在耳尖。
速度也变得慢起来,分不清是折磨意珠还是折腾他自己。
她有点自暴自弃的想,为什麽总是在这种时候就很容易被勾着走,鬼迷心窍一样移不开眼睛呢。
谢缙之双眼还牢牢锁定在她身上,滚烫粘腻的,意珠咬唇,在注视下艰难擡手,解开衣领的扣子。
确实是小痣。
不过当年被记住这颗痣时意珠还太小,如今长开了,才看得清痣长在更上面。
薄薄圆弧之上,肤肉洁白,意珠不敢擡更高,手臂欲盖弥彰压在上面。
冬衣拉高堆积,显得光洁腰身愈发纤细,谢缙之称赞:“很漂亮的痣,擡高一点然哥哥看清楚,好不好?”
只是被看着而已。
……为什麽在桌下被拨弄的触感,还有几日前在梦中被搅醒的感觉会重新漫上来?
意珠鼻尖冒汗,低头,看见她呼吸急促小腹,也看见谢缙之晃动的手,心跳得快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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