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得失神,连甜头都不好好尝。敢偷嗅他外袍,还以为有多大贪心,原来也就这点本事。
这才只是亲吻而已。
是想到身份,想到这层关系就被道德束缚,只想掩耳盗铃,把假兄妹的遮羞布盖紧点,别那麽快捅破。
谢缙之停下,让她缓缓。
修长手指延长馀韵般揉着她耳垂,冰凉玉戒有一下没一下擦过耳後薄白肌肤,他回到长兄身份,娓娓道来:“定国公骁勇善战,当年平定西南战功显着,就是太子也该礼敬三分。”
“家世不必谢家差,不过功高震主,往日低调行事是必然的,否则帝王疑心是道永远躲不过的劫。若成日惶惶不可终日,不如寻京城其馀稳重世家,这是其一。”
“定国公当年出征,家中全靠定国公夫人与老夫人撑起来,故而习惯性子强势。倘若卫玠竖得起来,那很好,只怕丈夫太过无能,夹妻子在中间吃苦。”
如果他没有眼神晦涩浓重,没有才把手下的假妹妹搅到回不过神,这利弊分析得当真处处贴心。
玉戒似有若无的摩擦终究还是叠加起来,意珠抖了抖肩头夹紧,谢缙之恰到好处俯下身来,虎口卡着她耳朵:“你知定国公府是怎麽来回话的吗?”
“它道婚事是天赐良缘,纳谢家三妹是件佳事,可以商议。”
佳事?
等等,怎麽能是佳事,佳事让老夫人信了她不就真要嫁了吗?
意珠一个激灵清醒,要坐起来,又被摁住小腹,谢缙之在她骨头上点了点,叫她腰一抖,倒了回去。
“定国公府未免太想当然,让我妹妹做妾,算哪门子佳事。”
意珠才发现两条腿都给谢缙之压着,青年人的锐意同体型的完全压制是种张力,也是伺机而动的危险。
见她从打破边界的惶恐中抽身,谢缙之便又压着她牙齿舔了舔,将她不大清晰的唇线舔到水色潋滟。
重新压到一起去,意珠更能清楚感觉到轻重缓急的区别,舔到意珠模糊想让妹妹做妾不算佳事,这样半夜缠在一起,就是佳事了吗?
她攥紧了谢缙之头发,对方的手在无形间捏过她耳垂丶肩头,继而往下,放到膝上时恰能撑起腿窝,将她两条腿擡起来。
意珠不明所以,却下意识并紧腿,扯住谢缙之:“哥哥。”
长兄歪了歪头,笑了声,并没多说什麽。
他确实停下,也放下那两条擡起裤腿就往下掉,露出细嫩脚踝的腿,再给被搅得乱糟糟的妹妹盖好被角,拍拍她。
“兔子你想养,哥哥会替你养到院子里,你要来看它随时可以来看。”
白日的事好像在渍渍水声带过了,从头到尾他都没评价过卫玠一句。
不过临走前,谢缙之居高临下起身。他不缓不急整理因急切亲吻而压皱了的衣袖,像个到时辰了就自觉从墙边绕出去的姘头,话却很正派:
“意珠,事不过三。”
“我信你已有分寸了,你同卫玠,今日之後应当不用我再说什麽。”
至于其他的。
谢缙之将那兔子抓回在手心。
口水能吃,其他的就不能吃了?
谢缙之不着急。
他还有第三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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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老大老大调整了一下更新时间,以後都是凌晨更[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