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被吮就会艳红湿热的唇,一面在他这儿尝到甜头,一面又抿起不想被人发现,浑然只当这同夜里偷嗅外袍一样,是件不可言说丶不见光的小事。
先前馋那点安心时,她可以唤着哥哥靠到手边,现在反而来划清界限,要给别人看他们有多清白了。
那颗心完全只是馋这点皮囊,艳色的甜头,而非是想要他。
谢缙之掩了神情,手撑下来,寡言地挑起她那条腿。
即使如此又如何,这世间男女情爱有数不清的乐子,仅只是身子靠近,意珠又能抵抗几许?他有的是耐心。
谢缙之用上几分力手掌宽大,意珠挣扎了下,也就卸了力。
往里看去,大腿内侧几道细小伤口并在一块,还在往外溢血。
东宫遇刺後御林军统领就被陛下革了职,新换上的那位喜好美人美酒,同燕怀鸿从前有过些许交情。
今日刺客所用之物装备精良,正能印证此事,也不知有没有毒丶碎片擦过都尽数挑出来没有。
该先拭净血渍,再以花椒水擦过两道,最後再抹上药膏,在此之前,谢缙之让她自己抱好裙摆,先查看伤势,只消两指将她膝盖再推开,目光先横进来。
“疼吗?”
“不疼的。”
这话是真的,意珠此刻也没空再“思绪繁杂”想那位姜夫人。
谢缙之在时,好像就要将人视线思绪全占住。
意珠坐立难安,四周安静到她足够清晰看见谢缙之是怎麽低头审视,然後带着力度将她腿肉掰出来,指腹陷到腿肉里的。
再用点力,谢缙之都能把她整条腿擡起来。
花椒水点上去更是又痒又痛,涂上去她就忍不住绷紧脊骨,腰就在他手指里晃得厉害。
意珠以前希望谢缙之能用这只手揉揉她,那也只是摸摸她头,没想过用来揉的她的腿。
偏生谢缙之颇有耐心,将动作放得更慢,其馀指头难免留下触感,蛛丝一样拂过,让意珠又有那种面对诱惑睁不开眼的感觉。
揉腿有什麽好想的?
不对,不应该如此,意珠挪了挪腿,想她该是严肃拒绝,然後同长兄说清她的改邪归正,其馀会被人抓住把柄的事,他们也不要再做了。
用点别的将最後一件扯清,就当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到从前的位置吧。
然而谢缙之斯文瞥来一眼,沉沉气势却压得人後颈发麻,意珠话在嘴边拐了个弯:“那些刺客,是都抓住了麽,你现在过来不会有事吧?”
“药膏给我就好,我自己来吧。”
太子和燕怀鸿假笑往来已好几年,自他开始监国接手部分权力,燕怀鸿动作便越来越大,已然是坐不住了
陛下更因某些人的进言而对太子有所怀疑,冷待不少,无形纵容了燕怀鸿的试探。
太子明了皇帝没有换位置的心思,无非是以燕怀鸿来磋磨他意志,让他牢记太子所要承担的紧迫。
但即使是磨刀石,做久了也会有自己的心思。
太放任顺从,在某些事上便会显得优柔寡断,後患无穷。既然陛下龙体有恙时要压下消息,那不如压到底,以陛下之手剖大皇子之心。
谢缙之白日忙得脚不沾地,便是顺着上次查到的徐州旧事,将这些年燕怀鸿的动向及证据一点点理清。
今日生变,太和殿里有姜时玉,殿外御林军有谢缙之携腰牌调遣。一切万无一失,太子胸有成竹,他知谢缙之一向擅长做铺网这种细致活,不会出错。
谁也没想到意珠为救人差些被刺客伤到的消息传来时,谢缙之气势会沉得那般骇人,甚至亲手提剑了结了剩下事,径直朝意珠身边赶。
这些博弈细节谢缙之不曾说,只看她已经忍不住发颤的腿肉。
她腿其实很敏感,只是不肯显露,还紧绷着要装作裙下什麽都没有的样子和他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