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用词说出种阴阳怪气的意思,忍,意珠是要忍,要装出若无其事并不动摇的样子。
但越忍头脑反而越清醒,甚至更加敏感起来,谢缙之还这样越来越重,她啜泣了声,手指不断蜷紧,连关节都发粉起来。
在她眼前发晕忍不住靠到人身上抽气时,谢缙之骤然停下:“忍不住了?”
突然的抽空让意珠反应很大,她来不及说什麽,谢缙之手掌已经覆上她腰:“很有感觉吗,那看来你也没多爱你夫君。”
意珠把唇咬到极致,浑身绷紧如拉满的弓才没能缴械投降,刚要开口还击,谢缙之已经继续了。
比刚才更凶更急,如把她放在刑具上任由水流一轮轮拍打,毫无规律的停下或加快,什麽赌约和婚事,意识在其中变得模糊,她已经连自己在哼什麽说什麽都感觉不到了。
渐渐的,只有触感分明,在昏黑间感到谢缙之慢慢擡手,居高临下掐住她脖子。
上位者掌控人生死的样子危险,又让人不自觉被吸引,手上力道很重,收紧时好像呼吸都在他手中,一种完全掌控,从精神到身体的压迫感令人想要尖叫。
意珠被掐得呼吸困难,慢慢涌上的窒息感同她想要的一起缠上来,痛快而完全的占据视线,然而谢缙之到了最後竟然刻意放水,他松手了。
迅速抽离的冷却感让意珠茫然,停下,清零又重来。
她很快哭起来,因受不了这样而崩溃,在谢缙之浓黑视线下主动踮脚靠近长兄,含糊不清去吻,也说不清她要什麽,只说难受。
谢缙之像是个无比公正贴心的好人,打圈揉时帮她回忆:“你确定要?”
“我给了,你就只能和哥哥在一起了,当真要?”
什麽,听不懂,意珠想不起来任何事,在谢缙之注视下胡乱点头然後崩溃,意识只在眼瞳无力上翻时回笼几秒,窥见他隐忍滚动的喉结。
“意珠,意珠。”
他低低吻过来,拆她的嫁衣,仿佛今夜是他们的新婚夜。
等等,赌约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故意的吧?
她自己点的头,这之後还有什麽理由拒绝谢缙之。
快死了……
一夜混乱狼狈,意珠最後是被谢缙之端在怀里昏过去的,什麽赌约婚事完全都一团乱麻,只被最纯粹的感觉支配。
等翌日再醒来,意珠坐起来真有种魂魄已断,此刻才回神的感觉。
长发散乱在赤裸肩头,意珠迟钝将衣服往上拉,才看见腰上红艳指痕。
旖旎横生。
那个赌约,完全是上当了,意珠凶巴巴起身要去镜前看脖子上有没有痕迹,一动却听到脚上清脆的铃铛声响。
她脚踝上系了串金铃铛。
长短适宜,上面雕着莲理枝与明珠,走路时轻轻晃动,很漂亮。
链尾留有个活口,看着像……能牵上根长长锁链。
谢缙之什麽意思。
意珠紧张吞咽,门前有人轻叩,柔声问:“小姐醒了吗?”
是个完全面生,意珠从没见过的人。
意珠防备地往後退,对方低眉垂眼并不和意珠对上视线,侧绾着发,看起来很温柔,对意珠的铃铛也毫无反应。
她要服侍意珠更衣,手轻轻擡住意珠,谦卑道:“小姐,奴婢伺候您洗漱。”
意珠警惕往後靠,问:“青桃呢?让青桃进来。”
“青桃姑娘有要事在身,不便出面。”
“奴婢唤木槿,您有事寻奴婢就好。”
怎麽会,青桃是她身边人,有什麽要事会绕过她直接把青桃讨走了?
四周幽静无声,木槿仿佛看不出她的慌乱,只是耐心等着她起来。
偌大庭院里什麽声响都没有,静到意珠悚然。
谢缙之这是什麽意思?
意珠仓促起身往外跑去,木槿在身後轻呼:“小姐,您慢些,别撞到了……”
庭院前的黑衣侍卫并不出声,只隔着段距离拦在门口,意思不言而喻。
意珠仰头瞪人:“让我出去!”
“我不做什麽,只是想知道外面有没有出乱子,你不让我出去,那你去打听消息,看看我这门婚事究竟如何了?”
僵持再三黑衣侍卫也沉默不为所动,木槿更只垂眉跟在她身後,意珠终于能确信,谢缙之是要她连卫玠的半分消息都得不到。
她被困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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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府出事的消息,宫中昨夜知晓後便特意将太医送到府上,命令太医院尽全力护住卫玠性命。
今日定国公亲自上朝,风雨欲来的气势令朝臣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殿下,老臣,有事要奏。”
不等燕泽安开口,定国公跪着一口气说完:“老臣要告发大皇子结党营私,于宫中□□行茍且之事,更掩埋残党暗藏祸心,我儿便是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