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颗,提神醒脑,吃两颗,永不疲挠,吃三颗,长生不老。”竹漪幽声。
“如果您幸运没被噎死的情况下。”纪媱及时补刀。
止渊窒住,微笑,字儿从牙齿里往外蹦,“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他躺下了,颇有一种头可断,血可流,钱一分都没有的愤慨激扬。
“师父,别这麽抠,这是合理投资啊!为了性命投资,值得!”景玉劝慰。
纪媱连忙拉住了口无遮拦的景玉。
师父之前说过,他在现代曾经将所有资産投资进股市……
嗯,後来他去天台吹了很久的风。
止渊脸色白了又青。
关键字眼勾起了惨痛的回忆。
他愤愤:“所有的投资都是诈骗!”
三个徒弟哑然。
最後还是纪媱先妥协,“师兄,你拿着我的玉佩去万岁钱庄支点钱吧,先用上。”
景玉回自己的洞府去拿长绳,准备御剑飞行去白石城。
纪媱与竹漪下到半山腰,结果看到结界外半空中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何人!”
竹漪横眉冷对,手指一片竹叶作暗器,直直飞射出去。
大片结界在半空中扭曲一瞬,竹叶穿过结界,一击命中那人站在剑上的腿。
那人痛呼哎呦一声,踉跄从剑上摔下来。
半摔。
他两只手还牢牢抓住剑柄,身子狼狈地停留在半空中。
纪媱没竹漪修为高深。
她这时才看清那人的模样,是个白衣青衫的男修,模样生得水嫩清俊,巴掌脸桃花眼,哎呦哎呦叫唤。
剑上还有一个蒙着黑布的箩筐,瞧着沉甸甸的,不知道装了些什麽。
眼瞅着竹漪又摘了竹叶暗器,那男修单手挂在剑上,忙高呼,“少侠手下留情,我和云水派景玉相识,曾在南海之巅互相结拜为兄弟。”
竹漪:“不信。”
如今多事之秋,马上就到选拔之日,居然还有来认亲戚的,剑上这厮脑子秀逗了?
不是他脑子秀逗,就是他当云水派的人脑子秀逗!
纪媱也很怀疑男修身份,只是,她听到了身後一阵风声,扭过头去,看到了同样挂在自己剑上的大师兄。
景玉将绳子捆在腰上,另一端捆在剑柄上,飞快地平移过来。
他美滋滋正准备炫耀一番自己的巧思,用安全绳就可以完美解决御剑飞行站在剑上不稳的问题。
结果远远看到一个眼熟的人。
挂在剑下的他与单手拉住剑柄的男修四目相对。
一时之间,震惊,沉默,难以理解在双方眼中交织。
景玉委婉,“朋友,你这是……做引体向上吗?”
男修抿唇,“大哥,你今天飞行姿势挺别致的。”
纪媱目光在两人之间窜来窜去。
对于两人几乎一模一样的动作,她狠狠沉默。
真的只是结拜兄弟吗?
这俩脑子有病的样子像是同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
“你认识?”
“不认识!”景玉连忙摇头。
他面无异状沿着绳子爬到自己的剑上,一派正派云淡风轻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