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筠心情极好,一边给纪媱布菜一边大快朵颐。
看得纪媱有点担心,怕他等下又被噎住。
他吃饭速度虽快,动作依旧斯文,慢条斯理的模样,很有世家少爷的风度。
等他吃完後,纪媱从芥子中甩出来一件衣服给他。
“喏,给你的,穿上吧。”
满手是铜币的触感,沈望筠怔松地盯着手中的绸衣,时间好似一瞬间停了下来,他愣愣地出神。
“怎麽了?不喜欢?那还给我。”纪媱伸手要去拿。
她的小手一下子被沈望筠无意识攥住,攥得很用力,手指微微发白。
等他回过神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仿佛被烫到,立刻松了自己无礼的手。
那件衣服也被他环在怀里,不愿让纪媱拿走。
“没有不喜欢!”
他舌头抵着上颚,试图抑制那汹涌的情感。
但还是控制不住胸膛里如火蔓延的情绪,春草般疯长。
明明是冬天,他感受到了夏季的炙热滚烫。
眼底酸涩,他的手指握紧了那衣服,好似这样就能握住自己奢望的一切。
原来,这东西不是给陆清辞的。
原来,这东西是她要送给他的。
从头到尾,只有他,被特别对待的,只有他。
“你什麽表情啊?”
纪媱被他眼底墨深的情绪给吓到,里面仿佛有漩涡,要将她的灵魂给吸进去。
“我很喜欢。”他低声,伸手抓住了她的指尖,“我给你上药。”
怀中的药是昨晚他去白石城顺道买的,本来就打算给纪媱,只是一夜催化果实,他忘记将药和果实一块儿放到篮子里给她了。
“什丶什麽啊,我没丶没事……”纪媱挣扎。
她有些羞赧于让他发现手上的伤口,好像她付出了多大似的。
其实只是她手笨,如果她手灵活一些,就不会扎到收了。
先前他挣脱不开她,是因为不忍心反抗她。
而她挣脱不开他,纯粹是力量上的压制。
他不容拒绝的力量让她的伤口无所遁形。
熬夜缝制扎的针孔有好几个,指尖发红。
沈望筠拿出药膏来,小心翼翼涂在她的指腹,动作轻柔,好像对待刚出生的猫宝宝。
他的动作很软,让纪媱不由自主想到刚刚那更软的舌头。
法式舌吻是两根舌头纠缠在一起吗?
那麽软,应该会很舒服吧?
她心头一跳,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
她居然在觊觎他的舌头?
好癫的想法!
吓得她猛地收回手。
“没涂完。”
“不,我的手指很坚强,不需要涂!”
纪媱脸色微红,都不敢看向yy受害者。
阿弥陀佛,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