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第一天的药洒在了汤里。
止渊看着那浓白的汤,沉默了好一会儿。
沈望筠见他盯着鱼汤,淡定道:“这是鲫鱼煎了之後煮的,又有豆腐,所以看起来稍显白。”
“只是看起来吗?”
止渊搅了搅那白得仿佛加了三聚氰胺奶粉的汤,斟酌片刻。
“听说上次你吃鲫鱼卡到喉咙,还好吗?”
“已经无事了,多谢剑尊关心。”
“那就好,我也怕卡到喉咙,我就不吃这个了。”
止渊风卷残云将其他菜吃完,满意地感谢沈望筠。
“不客气。”
沈望筠咬牙微笑,转过身面无表情,拎着空空的食盒和满满当当的白色鱼汤走回去。
第一天,下药失败。
没关系,至多七天,一定能下药成功!
第二日,沈望筠将药下到了看不清里面溶液颜色的酒瓶中。
晃匀後,将饭菜和酒一块儿送上止渊洞府。
止渊停下工作,拿出自己精致小巧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满满登登的一杯酒。
看着那白色的酒,沉默无言了半晌。
沈望筠从容淡定:“这是马奶酒,适合冬日里喝,暖身,专门从白石城买来孝敬您的。”
止渊遗憾叹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我奶制品消化不了,喝了恐怕要拉肚子,掌门,这杯给你喝来。”
沈望筠:“……已经在下面吃饱了。”
“一杯酒而已,不多。”
沈望筠微笑:“谢谢。”
他喝了,含在口中,走出止渊洞府,吐掉,漱了许久的口。
第二天,下药失败。
没关系,至多,至多八天,能下药成功!
第三日,沈望筠将药下在人人都不会消化不了,也不会卡喉咙的米饭中。
下完,他拌匀,确保没有奇怪的气味,端去给止渊。
结果这天陆清辞也在,两人在对账。
止渊沉迷于令人焦头烂额的工作,许久都没吃饭。
沈望筠耐心在旁边等着,直到日落西山。
止渊才看向沈望筠,他恍然意识到自己晾了人家一下午,铁公鸡难得大方一次,要带两人下山去撸串。
沈望筠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保持住微笑:“……这些不吃了吗?”
“不吃了,都凉了,我带你俩去吃好吃的。”止渊道。
“我可以用法术把它加热一下的。”沈望筠伸手加热米饭。
止渊沉默,“其实我就是不想吃鱼了,最近天天吃鱼,我吃腻了,凉了的鱼加热会有腥味儿。王大宇他那老婆也不能天天残害自己同胞啊……”
沈望筠:“……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他转身就走。
“哎,你不吃了吗?”
沈望筠再也没有了回复的欲望,或者说他甚至没有了世俗的欲望。
整个人是飘着回去的。
止渊和陆清辞互相看了眼,止渊感动:“他一定是想给我省点钱,哎,好孩子。”
第三天,下药失败。
害,至多九天,下药……
哈哈,别说成功不成功了,这三次,止渊就没吃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