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从抢救室出来,拉着我们到走廊角落低声叮嘱了几句,我们瞬间明白了这是个引刘东晴清醒的计划。刘局在一旁听着,点了点头表示支持。
一切安排妥当后,刘依凡深吸一口气,走到还在哭闹的刘东晴面前,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这下你满意了?我弟弟……刘依辰,他没了。是你,一步一步把他逼死的。”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刘东晴头上,她的哭声戛然而止,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眼睛瞪得滚圆:“你……你说什么?”
“我说他死了。”刘依凡别过脸,肩膀微微颤抖,“抢救室的灯灭了,医生刚出来说的。你不是想让我留在你身边吗?现在他不在了,你满意了?”
刘东晴的父亲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她母亲更是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刘东晴自己则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抢救室紧闭的门,突然出一声压抑的呜咽,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只是这一次,哭声里没了之前的疯狂,只剩下无尽的恐慌和绝望。
刘东晴像是没听见刘依凡的话,又开始喃喃念叨着结婚的流程,眼神涣散。她父亲见状,再也按捺不住,扬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了过去。
“你疯了吗?”我厉声喝道,“你在兰海市市局的袭警行为,还有之前的一系列胡闹,已经构成犯罪,现在你被逮捕了!”
她父亲捂着胸口,看着女儿痛心疾:“你看看你,把自己祸害成什么样了?真是疯了!关在监狱里好好反省吧,我……我实在不想再看见你了。”
就这样,刘东晴被民警带走,送往云江市的监狱。经过走廊时,她突然挣扎着回头,声音嘶哑地问:“他……刘依辰,真的死了吗?”
刘依凡看着她,冷冷吐出三个字:“他没死。”
真相败露,刘东晴的父亲瞬间怒火中烧,转身对着我们大雷霆:“你们竟然合起伙来骗她!这是耍人玩吗?她再不对,也不能这么捉弄人!”他气得浑身抖,指着我们的手都在打颤。
我深吸一口气,直视着刘东晴的父亲:“好了,您先冷静。我们用这种方式,也是没办法。您女儿把依辰伤成那样,若不狠狠敲醒她,她会一直钻牛角尖。说依辰‘没了’,就是想让她明白,执念过头会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逼着她学会放手。”
“现在真相揭开,她至少知道依辰平安,往后在监狱里,总能慢慢想明白吧?总比让她一直缠着依凡,最后把所有人都拖垮强。”我语气沉了沉,“您自己也说过让她放下,我们不过是用了个极端的法子帮她断念。难道您想看着她继续胡闹,真把依凡毁了才甘心?”
刘东晴的父亲听完,脸色涨得通红,胸膛剧烈起伏着:“好啊你们,竟然这么折腾人!疯了是不是?”他猛地指向我们,语气带着决绝,“我告诉你们,这事没完!我要举报你们,我要去投诉,我还要申诉!你们这是合起伙来欺人太甚!”
他一边说一边往医院外走,脚步踉跄,显然是气到了极点。刘局上前想拦,却被他一把甩开:“别碰我!这事我跟你们耗到底!”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走廊里的气氛瞬间又紧张起来。
当天中午,我们毫无征兆地被带上了法庭。法庭内气氛严肃,刘东晴的父亲坐在原告席上,脸上仍带着未消的怒气。
轮到我方陈述时,沈叔作为sci的代表站起身,目光锐利地看向原告席:“刘先生,您私自举报云江市双峰警察局下属的sci调查局,依据相关法规,此行为已构成诬告陷害罪,且涉及特殊部门,情节严重。”
他顿了顿,声音清晰有力:“经审理,现判决如下:被告人刘东晴父亲,因恶意举报特殊执法部门,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
话音落下,刘东晴的父亲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满脸不敢置信:“不可能!你们这是官官相护!我要上诉!”
沈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上诉是您的权利,但判决结果不会因情绪而改变。sci作为合法执法部门,有权对恶意诬告者追究法律责任。”
法庭内一片安静,只有刘东晴父亲的怒吼声在回荡,却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
刘东默急得从旁听席站起来,对着父亲喊道:“爸爸,您干嘛非要举报他们啊?早上您还催我回家,跟他们聊得好好的,甚至沾沾自喜地说我的情况,这才多久就反目为仇了?简直让人无语!”
“我姐姐为什么被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您就没好好想过吗?他们的目的,不过是想让女人学会独立啊!您举报他们有什么用?”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失望,“我都想通了,姐姐变成这样,跟您总把‘冥魂化’挂在嘴边、不断施压脱不了关系。我要独立,谁也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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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是看过《运城之下》那个节目,就该明白他们的‘假死计划’是什么用意——无非是想敲醒执迷不悟的人。可您倒好,直接把他们告上法庭,结果给自己加了年刑期!”刘东默指着法庭角落的公告栏,“您看清楚,这里的规则写得明明白白,无意举报sci都要判年,您这纯属无中生有!”
刘东晴的父亲却嗤笑一声:“什么破节目?无非是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能当饭吃吗?简直荒唐!”
“肃静!”沈判长敲了敲法槌,目光如炬地看向刘东正,“刘东正,你在法庭之上公然侮辱sci,诽谤相关节目,情节恶劣。现追加判决:在原有年刑期基础上,再加年,共计年有期徒刑。”
法槌落下,刘东正瞬间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旁听席上的刘东默别过脸,眼圈泛红,却终究没再替他辩解。
我环视了一圈法庭,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这下看清了?敢举报我们sci,对我们的节目说三道四,就是这种下场。”
“sci有自己的纪律和底线,我们的行动或许特殊,但每一步都有章法。尊重是相互的,既然不懂规矩,那就得在该待的地方好好学学。”我顿了顿,目光扫过瘫在那里的刘东正,“至于那个节目,它讲的是道理,是让人清醒的镜子,看不懂的人,迟早要栽跟头。”
法庭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明白,这场闹剧终以最严厉的方式落下了帷幕,而sci的威严,也在这一刻愈清晰。
刘正东仰着头,声音嘶哑地说:“好了,我说最后一句话。他们sci里面的成员为什么不成家呢?再说了,成个家又不是不行,非要搞这种同一形式,直接相互成家不行吗?”
我立刻接话:“行了,如果这个问题要回答,那就是我们sci本身就是一个大家庭。我们sci的调查员基本上都是我的初中和高中同学,并且,从去年ooo年月日我高中毕业到现在(oo年),更准确来说是六年前年月日到现在(oo年),我们从一个sci小分队展到现在的sci调查局,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而你又图什么呢?我们这个大家庭里的姐妹情、兄弟情怎么了?非要拆散我们sci是吗?我搞不懂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非要把我们sci从云江市的历史上抹去?我告诉你,我们sci永远都不会解散!之所以用年来看待质疑sci的罪行以及对这个节目的侮辱,是因为代表了很多各种各样的含义。”
刘正东听完,眼神闪烁了一下,突然话锋一转,开始质疑起我们的年龄:“你们……你们这帮人年纪轻轻,凭什么能撑起一个所谓的调查局?我看根本就是胡闹,说不定连合法资质都没有!”
我盯着刘正东,一字一句道:“雷霆市的赵建军和赵建山,川市的韩亮和韩轩,田原市的李仁杰、李仁泽,兰海市的刘依凡和刘依辰,南莲市的宋明和宋乐,南化市陈伟和陈斌,南合市沈鹤群和沈鹤峰,南芽市的田茂和田祥,四南州的马萧平和马萧亮——这几对兄弟的父亲,都是对应城市的警察局局长。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因为他们是我的小。其他成员,都是我的初高中同学。”
“为什么成立sci?为什么是年月日正式提出,月日正式成立小分队?因为如果没有我们,云江市迟早要出大问题。你想逼我们解散?不可能。就算有一天形式上分散到各地,我们的心也永远在这里,不会离开。”
“我这么做,对得起去世的母亲,也对得起那几对兄弟。成立sci的初心,就是因为我母亲——她在年月日走的。”我深吸一口气,“现在你想听的故事结束了,但sci的故事,永远不会结束。”
刘正东被这番话狠狠镇住,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里满是震惊和茫然。直到法警上前架住他,要把他抬下去时,他才猛地回过神,又开始徒劳地嘶吼:“不可能……你们一定在骗我……这不可能……”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法庭外,而我们都清楚,属于sci的篇章,才刚刚翻开新的一页。
刘正东被法警拖拽着往法院外走,嘴里仍在不停地嘶吼:“你们一定在骗我!这不可能!你们凭什么有这么大的权力?那些所谓的假死计划,根本就是糊弄人的把戏,有什么用!”
我站在台阶上,冷冷看着他挣扎的背影:“如果真如你所愿,我们sci被你们这些人搅得解散,那《运城》系列节目自然会停播——到时候,所有因节目受到警醒、得以挽救的人,他们的命运该由谁来负责?你这年的刑期还嫌不够,非要再往上加吗?”
话音未落,沈叔从法庭内快步走出,目光如冰,对着刘正东沉声宣判:“刘正东,屡教不改,当庭藐视法律,且试图煽动颠覆特殊执法部门,罪加一等——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这几个字像重锤砸在地上,刘正东的嘶吼猛地卡在喉咙里,身体瞬间软了下去,只剩下惊恐的呜咽。法警不再迟疑,架着他消失在街角。
阳光落在法院的台阶上,亮得有些刺眼。我转身看向沈叔,他轻轻叹了口气:“有些底线,绝不能破。”我点了点头,望向远处云江市的轮廓——sci的故事,确实还远未结束。
就这样,我们回到sci调查局,继续投入到对那具男尸的头颅与新身体的分析工作中。而刘依凡,则在医院里悉心照料着弟弟刘依辰,等待他彻底康复。
更多的谜团还在前方,下一集,我们继续探寻真相。
【第章:,(一),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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