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我说得一噎,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没找到合适的话,只能重新低下头,双手使劲绞着衣角,肩膀一抽一抽的,委屈得像个没得到糖的孩子。
中年男子在一旁沉声道:“听见了吗?别再胡闹了,赶紧起来跟我走。”
沈亚茹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猛地从铁板椅子上弹起来,双手叉腰尖叫:“我不管什么四年不四年!我就是要他跟我去学校!你们都在骗我!大骗子!”
她跺着脚,眼泪又涌了出来,闹得比刚才更凶,周围的人都被她这股蛮不讲理的劲儿弄得没了脾气。折腾了好一会儿,她像是又泄了气,“哐当”一声,一屁股重重坐回铁椅子上,背对着众人,肩膀一抽一抽的,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就是骗子……”
中年男子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沈亚茹,最后说一遍,跟我走!”
沈亚茹坐在铁板椅子上,越想越委屈,带着哭腔嘟囔:“都怪我妈!生我生得那么晚!这下好了,什么都毁了!要是早点生我,我现在也不用上学了,就能跟你们一样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沈亚霖忍不住斥道:“胡说什么呢?哪有怪自己妈生得晚的?”
“本来就是!”沈亚茹梗着脖子,眼泪掉得更凶,“你们都长大了,就我还得天天去学校,凭什么啊?都怪她!”
中年男子听得脸色铁青,上前一把拽起她:“满嘴胡吣!赶紧跟我走,回家再收拾你!”
沈亚茹被拽得踉跄了一下,却还在挣扎着喊:“就是怪她!就是怪她!”
一行人拉拉扯扯地往门口走,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儿,让我们看着都觉得头疼。沈鹤群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揉了揉眉心:“这沈家的小姑娘,真是……”话没说完,只剩一声无奈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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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厅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只是这安静里,还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疲惫——这一晚的闹剧,总算落幕了。
我们折腾了一整夜,闹剧总算随着沈家一行人离开落幕。
时间:oo年月日清晨
我们简单休整了几个小时,天刚蒙蒙亮,便准备动身前往雷母斯山庄——那个被当地人称作“洋馆”的神秘地方。
就在大家收拾好装备,正要出门时,会客厅的门“砰”地被撞开,沈亚茹居然又跑了回来。她头乱糟糟的,眼睛红肿着,一见沈鹤群就冲了过去,尖叫道:“你不准走!我妈把我锁在家里,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你必须跟我去学校,不然我就跟着你去那个什么山庄!”
沈鹤峰皱紧眉头:“沈亚茹,你闹够了没有?我们今天有正事要办。”
“我不管!”沈亚茹死死拽住沈鹤群的胳膊,死活不撒手,“要么跟我去学校,要么我就跟着你们!反正你们别想甩掉我!”
她这突如其来的再次难,让我们刚松懈下来的神经又绷紧了。眼看出时间临近,这小姑娘却像块甩不掉的膏药,沈鹤群看着她,眼里满是无奈,语气沉了下来:“沈亚茹,别不懂事。雷母斯山庄不是你能去的地方,赶紧回去!”
“我不!”沈亚茹梗着脖子,大有一副“你们走我就哭到天荒地老”的架势。这清晨的宁静,瞬间又被她的哭闹声搅得支离破碎。
我说:“沈亚茹,你又怎么了?非要把沈鹤群拉去学校?他早就毕业了,你听不懂‘毕业’这两个字吗?都毕业四年了,现在是正经上班的人,哪有时间跟你去学校瞎折腾?”
我看着她,语气里带着点哭笑不得:“再说你年纪还小,上学是你这个阶段该做的事,难不成还得让人陪你去陪读?你这想法也太荒唐了,简直就是无聊透顶!”
沈亚茹被我说得脸涨得通红,却还是不服气地喊:“我不管!我就是不想一个人去!他凭什么能待在外面,我就得天天待在学校里?”
“因为你们年纪不一样,该做的事也不一样。”沈鹤群接过话头,语气尽量放缓,“等你像我这么大,也毕业了,自然不用天天去学校。现在乖乖回去,别耽误我们办事,不然以后更没人理你了。”
正说着,两个穿着校服的学生走进来,其中一个女生瞥了沈亚茹一眼,跟同伴嘟囔:“哟,这不就是天天在教室门口瞎闹的那个吗?都多大了还这样,简直无语,跟没长大似的。”
沈亚茹听见了,猛地转过头瞪着她们:“今天是星期六啊!你们干嘛要去学校?”
另一个同学翻了个白眼:“就算是周末,我们也要去补课啊,学习为重懂不懂?不像某些人,整天就知道玩,正事一点不干。”
“我才没有!”沈亚茹被戳中痛处,嗓门又拔高了,“我就是不想一个人去学校而已!”
“谁管你想不想?”同学嗤笑一声,“赶紧走吧,别在这儿耽误人家办事,我们还得赶时间去学校呢。”
两人说完,没再理她,径直往外走。沈亚茹看着她们的背影,气鼓鼓地跺了跺脚,却又找不出反驳的话,只能把怨气撒在沈鹤群身上:“都怪你!要不是你不跟我去,她们也不会说我!”
沈鹤群看着沈亚茹,语气里带着几分严肃和期许:“你总不能一直依赖别人,该学会独自一人去面对生活了。上学是你自己的事,以后的路也得自己走,总想着拉着别人陪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
沈亚茹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她看着沈鹤群认真的眼神,又瞥了眼窗外已经走远的同学,脸上的倔强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仿佛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确实不能永远像现在这样,把别人的陪伴当成理所当然。
我说:“行了你,雷母斯山庄都有两百年历史了,阴森得很,你有胆子跟去?我看你没有。与其在这儿胡闹,还不如赶紧去学校,那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沈亚茹被戳中痛处,脸涨得通红,瞬间又炸了毛,尖叫道:“谁说我不敢?我就敢去!你们别想骗我去学校!我偏要跟着你们!”
她一边喊一边往沈鹤群身边凑,大有一副“死缠烂打到底”的架势。这场拉扯究竟会如何收场?沈亚茹真的会跟着前往神秘的雷母斯山庄吗?
后续如何,敬请期待下一集。
【第章(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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