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天系统都没有出现,江画梨中午是不回家的,所以也不知道系统发生了什麽。
只能今天晚上下自修後回家看看是什麽情况了。
贺昱清注意到江画梨好像又在出神。
他站在刚换来的位置上,和她之间仅隔半米距离。
路洲好像总是能出现在江画梨身边。
无论是换座位,各种偶遇,还是跑操,离她最近的好像从来不是他。
目光无数次理所当然地在人群中找寻她,偶尔贺昱清也会感到些许失落。
跑操的音乐响起,环形跑道上的队伍迈着小步缓慢移动,在跑步时,贺昱清有时会侧头看江画梨。
她今天没有绑丸子头,而是绑了低马尾,鬓角的碎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跑步时目不斜视,呼吸均匀。
似乎是察觉到别人的视线,江画梨侧头看过来。
贺昱清原本同样均匀的呼吸慢了一瞬,心跳也漏了一拍。
他下意识挪开视线,好让两人的眼神没有碰撞在一起。
跑操持续了半个小时,等到队伍停下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气喘吁吁。
江画梨也平复了一下呼吸,和温若林挤在涌动的人群中,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走在路上,偶尔也能看见有男女学生在人群中偷偷牵手,温若林啧啧道:“幸好吴主任不在这。”
江画梨含着点笑意附和道:“要不然他现在已经站在那两人中间了。”
闻言,温若林忍不住哈哈大笑。
路洲率先回到了教室,他走进教室时,教室里空无一人。
他回到座位上,拧开水杯喝了一口水。
目光不经意间从自己的桌子上扫过,他愣了一下。
他的桌面上摆放着一个信封,粉红色的。
虽然路洲不像原着里写的那样疯狂受女生追捧,但他从小到大,也是收过不少情书的。
他放下水杯,在凳子上坐下,想了下还是拿起信封拆开。
开头写了他的名字……是给他的,内容尽是一些酸掉牙的土味情话,路洲有些一言难尽地直接跳到了信的末尾。
他从来没收到过土味情话含量这麽高的情书,高到不像一封情书,倒像是谁写给他的整蛊信……
他的目光落在情书末尾的署名上。
——江画梨。
路洲的手一抖,写着情书的明信片就从手里掉了下来。
到底是哪个奸贼,看他不顺眼,想要这样谋害他?!
班里的同学陆陆续续回到教室,路洲左右张望了一下,赶紧把情书装回信封里,塞进抽屉。
这可不能给贺哥看到了,不管是整蛊还是其他什麽,路洲能预料到,如果这封信被贺昱清看见,他的下场会有多麽悲惨。
如果说之前路洲还没意识到贺昱清对江画梨的特殊,那麽在今早贺昱清收下那一盒糖果并且说出“甜食会让人心情变好”的话时,路洲就算是再怎麽木疙瘩,也都明白过来了。
贺昱清对江画梨的感情肯定不简单……不会是暗恋人家吧?
路洲在内心嘀咕着,手里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
“你在干什麽?”
熟悉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贺昱清站在桌边,看着路洲做贼般的神情和动作,不解道。
“!”
路洲被忽然出现的贺昱清吓了一跳,手里还没塞好的信封滑落,掉在了地上。
路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信封捡起来扔进抽屉里。
他有些心虚道:“没丶没什麽。”
这时江画梨也回到了座位上。
路洲看见江画梨,即使心里猜测这封信大概率是谁整蛊他的,但也还是不受控制地红了脸。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麽,最後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在他内心百般纠结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将他抽屉里的信封拿了过去。
“别——你拿我东西干什麽?”
路洲下意识伸手阻止。
前方的江画梨听到动静,疑惑地转过头来看发生了什麽。
贺昱清手指顿了顿,他看了看路洲闪躲的眼神和时不时飘向江画梨的视线,沉默地盯着路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