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斯又伸了伸自己的腰,他身上的伤口随着这个动作又裂开了。
“好疼,可以带我去一下诊所吗?阿卡姆疯人院里面没有合适的医生,他们都是庸医。”
说着他的情绪又忍不住激动起来,安吉里拉连忙按下他的肩膀。
“好,我带你去其他的地方。”安吉里拉抓着手里面的枪,把枪谨慎捏到手里面,然後带着他去了外面的诊所。
好在扎斯除了失血过多没其他的问题。
他们攒着的钱很少,已经没有多馀的钱买其他的服务了。
最後只能是买一瓶喷雾麻醉剂,喷完包扎一下,但是因为剂量小,扎斯还是痛地直咬牙。
冰冷的镊子掀开伤口,把里面夹带着残留的棉絮也全部都带下来了。
扎斯痛的深吸一口气,因为伤口还在不断出血。
这个黑心诊所晚上也没有暖气,凉风从门缝里面吹进来,他的痛苦更上一层楼。
扎斯感觉梦回到之前的那个夜晚。
为了转移注意力,和弥补之前自己试图攻击安吉里拉的错误,他开口转移话题:“你最近过得怎麽样?”
“挺好的。”
但是素来热心的安吉里拉这时候却没有多说话,他的身体还在战栗,并且决定找个机会把扎斯送回去,扎斯的情绪也太不稳定了。
“你现在每天挣不到钱痛苦吗?”他擡头看着天花板,神色看起来放松又迷茫。
如果安吉里拉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他就会抓住这个机会然後直接了结了扎斯。
现在的扎斯一点防备都没有。
为了防止他乱动,他的两个腿都是被绑着的,现在想杀死他,不能再轻松了。
但是安吉里拉的良心告诉自己,不能这样,这样是不正确的。
或许两个相似的人会越来越相象,就像扎斯之前一直都很无情,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但是和安吉里拉相处久了之後,他现在做事情总是磨磨唧唧的。
明明已经定好了一个目标,但是他不仅没有去做,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也没有因为暴躁而去更换另一个目标。
安吉里拉也是,他平时从来没有这种暴躁的想要杀人的感觉,但是在扎斯的身上感觉到了。
“你知道人最终怎麽样才会解脱吗?摆脱世界上所有的一切。”扎斯扬起眉头看他。
安吉里拉点点头:“当然是死亡。”
那把枪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又回到了安吉里拉的手里,现在他正在对着扎斯的眉心。
扎斯愣住了,握住对方的手,声音慌张:“你,干什麽?”
安吉里拉恍然回神,才发现自己竟然把枪架到了别人的脑袋上,连忙慌张道:“哦哦,我刚才听得太入迷了。”
扎斯一脸无语地看他,所以想要实践了对吗?
但是为什麽是你把这个架我脑袋上,不应该是我让你去解脱吗?
治疗结束完,两个人都一身冷汗。
安吉里拉和扎斯分道扬鞭。
扎斯没有说明他要不要回去阿卡姆疯人院,但是安吉里拉也不好干涉。
他不要命的劲头可是非常认真的。
为了防止对方遇到别的人受到伤害或者被伤害,安吉里拉悄悄做了一手准备。
扎斯往之前自居住过的烂尾楼里面走,那里面应该没人。
走着,他总感觉自己的大腿外侧痒痒的,十分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