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两个字,周文方才挨板子没湿的後背瞬间湿透。
周文呐呐无言。
卫燃怒气上涨,“混账!再打一百板!”
“啪啪啪”的声音再次响起。
周文的一百杖刑结束,卫燃高声道:“此事我当负失察之责。罚一百杖!来人!行刑!”说完,径自趴到凳子上。
校场内寂然无声。
周文回神,艰难地挪到他面前跪下,“将军!此事不关你。。。。。。”
卫燃没等他说完,厉声道:“行刑!这是军令!”
手持木棍的士兵上前准备执刑,突然越嘉开口阻止道:“且慢!”
士兵举着木棍的手顿住,卫燃默了片刻摆摆手示意士兵退下。他站起身,看向越嘉,“世子有何吩咐?”
越嘉道:“我来次的目的很简单,带他二人去金家给受惊的孩子赔罪。只要她原谅他们,此事便算翻篇。”
卫燃沉吟片刻,看向周文和张牧,“世子的提议,你们可有异议?”
周文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异议!”
于是,越嘉的马车里多了两人。
到了金家门前,侍卫请示道:“主子,金家到了。”
周文和张牧相互搀扶着刚下马车,赶车的侍卫一拉缰绳,驾驶马车离开了。
周文瞥了眼留下监视他们的侍卫,一瘸一拐地上前求见。
门房被交代过,今日谁也不许放进来。因而他礼貌地回绝道:“我家主人今日不见客,您请明日再来。”
周文回头对侍卫道:“两位听见了?”
侍卫嘲讽道:“真心道歉,等上一日又何妨?”
周文脚步一顿,“等便等!”
太阳落山,月亮高挂。
臀部火辣辣的痛,洒落在身上的月光如寒霜般,冷冽刺骨。周文和张牧只觉浑身哪哪都难受,恨不得晕了。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声音越来越近,周文抱着臂膀哆哆嗦嗦地擡头,就着月光看清了他家将军冷峻的脸。
“将,将军。”
卫燃翻身下马,见他们脸色惨白地站在门外,眉头紧蹙,“为何站在门外?”
“他家今日不见客。”
“不见?”卫燃神色一冷,大步行至大门前,暴雨般不停地叩击门环。
巡视金家的护卫们听见门外急促声音纷纷看向陆护卫长。
陆护卫长点了两人,“你们和我去看看,其他人继续巡视。”
“吱呀——”
陆青站在门房身後,对上一脸不善的卫燃。
陆青握住剑柄,“阁下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卫燃指着周丶张二人,“我的人在门外站了一天,为何让他们进门?”
陆青侧头看向门房。
门房记得周文,“小人提醒过他们,今日主人不见客,明日再来。”
卫燃听了,不好再责问,转而道:“他们身上有伤,能否让他们进去暖暖身?”
陆青一口回绝,“不能。”
卫燃退而求其次:“不进院子,只在这门内躲躲露水可否?”
陆青再次拒绝,“不行。”
卫燃不再浪费口舌,擡脚就要硬闯。
陆青拔剑对着他,“阁下,止步。”
卫燃脚擡高,一脚踢开剑。
“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