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黑风寨。
黑风寨的大当家王老虎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外出?学习後,终于带着其他土匪头子来到了自?家的老巢来参观。
王老虎昂首挺胸走在山道上,身後跟着七八个山寨头目。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他崭新的绸缎褂子上——这还是大皇子赏的。
“诸位兄弟且看!”他大手一挥,指着半山腰处隐约可见的寨门?,“不是我王老虎吹嘘,这黑风寨在方圆百里内,那绝对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腕上的金镯子晃得?人?眼花。
青石寨的赵当家眯着眼打量:“听说王当家手下有三百号弟兄?”
“三百?”王老虎嗤笑一声x从怀里掏出?一把象牙骨扇,唰地展开,“光是能打的就有八百!其馀妇孺杂役还没算上!”扇面上威震八方四个纯金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衆人?顿时一片哗然。
黑虎崖的孙寨主忍不住追问:“听说老哥寨子里还养着二十匹战马?”
王老虎神秘一笑,扇子往腰间一插:“何止!後山还藏着。。。”他突然压低声音,“十架连弩,都是大。。。”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口道,“都是重金购置的!”
转过最?後一道山梁,黑风寨的正门?终于映入眼帘。王老虎正要炫耀那三丈高?的哨塔,突然僵在了原地——
寨门?大敞四开,门?楼上那面绣着“王”字的大旗不翼而飞。更?诡异的是,往日此时应该人?声鼎沸的寨子里,竟连一声狗叫都听不见。
“王当家这。。。这是要给?我们一个惊喜?”水沟的钱当家干笑道。
王老虎额头沁出?冷汗,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寨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如遭雷击:
议事厅前的演武场上,兵器架被烧的只剩下架子,却不见半个人?影;竈房里的铁锅倒扣在地,米缸里只剩几只老鼠在窜动;就连他最?爱的那张虎皮交椅,如今也只剩四根光秃秃的腿。
到处都是一幅被烧毁的景象。
“刀疤李!开山虎!”王老虎的吼声在山谷里回荡,惊起一群飞鸟。回应他的只有风吹过空茅屋的呜呜声。
哪里还有人?呢?
说不定这二人?的坟头草都已经有两尺高?了。
“报丶报告大当家!”跟随他一起的一个小?喽啰连滚带爬地从後山跑来,“库房丶库房也。。。”
空了。
王老虎发疯似的冲向库房。当他看到那个被撬开的大铁门?时,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里面别说金银财宝,连装钱的箱子都不见了,只剩几个破麻袋在风中轻轻摇晃。
“我的三千两雪花银啊。。。”
“那尊翡翠观音。。。”
“还有大皇子给?的。。。”
王老虎突然闭嘴,脸色惨白?地看向身後衆人?。这些?平日称兄道弟的寨主们,此刻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
原来你小?子是官匪啊。
孙寨主摸着下巴上的疤瘌:“王当家方才说,寨子里有上千弟兄?”
钱当家踢了踢地上的空酒坛:“连弩呢?战马呢?”
空空如也。
啊??
这还是他的寨子吗?
他的手下呢?他的金银财宝呢?他的寨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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