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尉迟敬德抓了?抓络腮胡,一脸憋闷,“就是这浑身筋骨都要生?锈了?。昨儿夜里做梦都在跟人厮杀,醒来发现把被褥捅了个窟窿。。。”
自打被招聘,二人就被当吉祥物供起来了?,这刚开始还怪新奇,可是时?间一久,浑身都得劲。
正说着?,城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队车马缓缓驶来,打头的是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毛色在阳光下泛着?银光,马蹄踏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嘚嘚声。这马神骏非常,引得路过的百姓纷纷驻足。
“乖乖!”尉迟敬德眼?睛都直了?,“这马怕是比咱们县令的俸禄还值钱!”
松阳县再怎麽说也?是一个小县城,少?有?这种骏马出现。
秦叔宝也?站起身来,眯眼?打量着?那辆马车:“来者不善啊。”
二人刚凝视一会,马车帘子一掀,走下来个富态的中年男子。这人一袭绛紫色锦缎长袍,腰间挂着?一串羊脂玉佩,走起路来叮当?作?响。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张圆润的脸盘,活像个发面馒头,偏生?眉眼?间与姜县令有?七分相似。
“在下姜远山。”来人笑呵呵地拱手,脸上的肥肉把眼?睛挤成两条缝,“特来探望小儿姜戈。不知二位将军如何称呼?”恐怕这二人就是那员外说的神勇非常的将军。
尉迟敬德一听是县令的父亲,顿时?来了?精神,挺直腰板抱拳道:“末将尉迟敬德,这位是秦叔宝秦将军。”说着?捅了?捅身旁的秦叔宝。
秦叔宝沉稳地行了?一礼:“姜老爷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哎呀呀,久仰久仰!”姜远山热情地上前,肉乎乎的手掌一把抓住二人的手腕,“小儿在信中常提起二位,说是什麽。。。哦对,威武不凡!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尉迟敬德被夸得有?些飘飘然,咧嘴笑道:“姜老爷过奖了?。令郎才是真本事,把松阳县治理得井井有?条。。。”
“那是自然!”姜远山拍着?肚子大笑,"老夫教出来的儿子能差吗?”他突然压低声音,“二位将军在此屈就,实在是明珠暗投啊。不如。。。”
忽听身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爹!”
只见?姜戈不知何时?已赶到城门?口,一袭官服纤尘不染,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她?快步上前,恭敬行礼:“您怎麽突然来了??也?不提前知会一声。”
身後的魏忠贤则跟随着?姜戈的动?作?而动?作?,姜戈还没有?行完礼,魏忠贤已经把她?给扶起来了?。
姜远山哈哈一笑,伸手虚扶的手僵滞了?一瞬间:“为父想给你一个惊喜啊。”他目光在尉迟敬德和秦叔宝身上转了?一圈,“这两位就是你新招揽的良将吧?果然气度不凡。”
那个魏忠贤则被他忽略了?,一个老头而已,看着?就没有?什麽战斗力,他这次来可是为了?招募良将而来。
良将可不好求,尤其是像是秦叔宝和霍去病这种千载难逢的,大皇子都恨不得自己跑一趟。
姜戈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爹过奖了?。不过是些乡勇,勉强维持县里治安罢了?。”她?转向尉迟敬德,“还不快开城门?,迎我父亲入城?”
尉迟敬德应了?一声,却敏锐地注意到这对父字间虽然言笑晏晏,眼?神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距离。秦叔宝也?察觉异样,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锏柄。
“儿啊,”姜远山亲热地挽起姜戈的手,“为父这次来,除了?探望你,还带了?些家中的特産。”他朝身後招招手,随从立即擡上几个大箱子,“上好的绸缎,还有?你最爱吃的蜜饯。”
姜戈接过礼单,指尖在纸上轻轻摩挲:“爹还记得儿的喜好,真是感动?。”她?突然擡头,眼?中带着?几分促狭,“正好前几日得了?些土匪俘虏,这几日表现不错,赏他们些蜜饯尝尝可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原本她?还想着?怎麽对付姜远山,没想到姜远山自己送上门?来了?,这真是意外之喜啊。
姜远山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哈哈大笑:“你还是这麽爱说笑!”他拍了?拍见?姜戈的肩膀,转头对随从道,“去把给县衙各位准备的见?面礼都擡上来。”
尉迟敬德和秦叔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这对父子看似亲密,言语间却暗藏机锋,就像两条相互试探的毒蛇,看似平静,实则随时?可能暴起伤人。
尤其是姜县令,作?为武将,秦叔宝敏锐的察觉到了?在姜远山触碰姜县令的每一下,她?的身体和肌肉都异常坚硬。
如果真的是关系好的亲人,身体不会这样抗拒的。
“二位将军,”姜远山突然转向他们,从袖中取出两个锦囊,”初次见?面,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尉迟敬德刚要伸手,却被秦叔宝暗中拽了?下衣角。只见?姜戈不动?声色地挡在二人身前:“爹,他们职责在身,不便收礼。不如先到县衙歇息?”
姜远山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随即又?恢复笑容:“也?好,也?好。”
待一行人走远,尉迟敬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老秦,我怎麽觉得这对父子。。。”不对劲啊,话还没说完。
“嘘。”秦叔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目光凝重地望着?远去的背影,“多事之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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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不想上班了,准备考编[化了][化了]理了一下前面的,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