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人里也不乏有能人,能在一个少年手下过了两招之後就被一枪挑下马来,沉沉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五脏六腑皆碎,但他还是不服气。
他从没有输过。
人人都说他可以成为一个大将军的,为什麽…。?
“你…叫什麽名字?”他必须要知道这个少年的名字,死也要死个明白。
声音弱弱,只靠一口气撑着。
在噪杂的战场上,只有少年将军定定的看着他,给了他答案;“天水姜伯约。”
不曾识的…
他想说话,但是血液堵住了喉咙和鼻腔,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他躺在战场上,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
不是说必胜吗?
为什麽他会死呢?
王老虎也是这样想的,他看着越来越少的阵营,不由得放声大喊:“姜远山呢?不是说松阳县晚上人少吗?不是说一定会赢吗?”
一个一个土匪在战场上死去。
战场变得空了很多。
这个时候,郑和才有时间环顾四周,怎麽不见魏忠贤,魏忠贤去了哪里?
城门楼上,魏忠贤带着一队锦衣卫押着五花大绑的姜远山缓步而出,绣春刀就架在这位幕後主使的脖子上。
“咱家给姜县令道喜了。”魏忠贤笑得像条毒蛇,尖细的嗓音刺破夜空,“这厮想从小门逃跑,被咱家逮个正着——”
姜戈眼神落在了一旁被五花大绑的姜远山身上,明明前一刻还在抖威风,这一刻又成了阶下囚。
她刚擡眼,魏忠贤就理解了她的意思。
“跟着咱家保护附近百姓,勿让土匪伤及百姓。”魏忠贤带着锦衣卫退下。
刚退下楼,就遇见了郑和。
魏忠贤挥挥手,让锦衣卫继续行动。
郑和眼神深邃,这几日没有来松阳县,但是经过转述,他发觉这个吴实甫的死可能和魏忠贤脱不了关系。
但是为什麽呢?
这个人是姜县令的朋友,魏忠贤为什麽会对他下手?
这一点,郑和怎麽也想不通。
魏忠贤缓缓直起了腰。那张常年堆满谄笑的脸,此刻竟透出几分凌厉的威势。他轻抚绣春刀柄,蟒纹曳撒在月光下泛着幽暗的光。
“三保大人,”魏忠贤轻笑一声,嗓音依旧尖细,却再不掩饰其中的锋芒,“您有没有想过。。。。。。杀吴实甫,本就是姜县令的授意呢?”
郑和瞳孔骤缩。
——不可能。
“不会的,姜县令他…。”郑和摇头,姜县令人很善良,对待百姓又仁善,怎麽会和魏忠贤这样的人串通一气?
这样的奸佞小人为什麽能得到姜县令的偏爱?肯定是迷惑了姜县令。
看到郑和的样子,魏忠贤忽然低笑出声:“三保大人当真以为,姜县令甘心一辈子做个芝麻小官?”他转头伸出双手,夜风猎猎,吹起他的蟒袍。
“若非咱家没有蛋子,这当皇帝的滋味,咱家也要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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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洪武年就有铜火铳了,大家觉得哪个朝代赢[狗头叼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