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巧吗?住在两个对面能绕到清竹苑附近的花园,还美其名曰顺路。
“表哥,我能与你一起去宴席吗?”
这眼真够瞎的,那麽多人只看见岑砚。
“滚!”
身旁的人神色冰冷,不带任何情绪。
李韵诗只是尴尬了一瞬,便借口走了。
许岚心的心里笑开了花,但是真的很佩服这便宜小表妹,这毅力,还有惹人厌烦的功力足足的。
两人来到花厅,人已经落座差不多了,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两人身上。
包括李韵诗,那粘腻的眼神,一直追着岑砚。
衆人在席间谈笑着,气氛却被不适时宜的声音打破。
“大嫂,咱们几房都是女儿,子嗣也就砚哥儿和凌哥儿。”
岑凌不过十四岁年岁,岑砚的胞弟,上次只是大婚之时见了一回。这次许是岑砚回家,他尽也从学院赶了回来。
少年人书卷气浓,皮肤白皙,虽未完全张开,却也继承了王氏的好相貌,很是俊俏。
那三婶儿眼神瞟过两人後,继续道:
“凌哥儿还小不提,可这砚哥儿成婚许久却不见动静,大嫂不若为砚哥儿选个妾侍,也好绵延岑家子嗣。”
啧啧,这麽久没动静,还以为三房人消停了,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
不过她尽然想当着所有人面拿岑家子嗣来压制王氏,想让其妥协,这算盘想打响,难。
“三婶儿,我与夫君成婚不足半年,您是否太心急了些?倒是韵儿表妹,都快过了相看的年纪了,三婶儿怎得还不心急?
若是表妹成了老姑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表妹有什麽隐晦之事呢,三婶儿还是尽早做打算得好,毕竟咱们府上还有好几个姑娘呢。”
李氏的脸瞬间黑了几度,哑口不言。
二房旁氏也瞬间脸色不好,毕竟她那大女儿马上快到相看的年纪了。
“三弟妹,不好好管着自家事儿,倒是操心起大嫂家的事儿。”
房氏手中杯子碰在桌上,脸色愤愤得继续道:
“要我说,既然不想嫁人就绞了头发,送去庵庙,省得在这儿霍霍人。”
这李氏也是蠢得挺可爱的,一天天的想着算计别人,哪知智商不够,笑料来凑,回回被人轻松拆解。
见着得罪了所有人,只能陪着笑脸:“我,我也就是太过关心岑家子嗣,才提了一嘴,大嫂,二嫂别生气。”
李氏举杯敬酒,算是赔了不是。
大家不再搭理她,算是揭过这件事,继续谈笑吃酒。
今儿,岑砚似乎心情还不错,多喝了几杯,有些微熏。
两人走出花厅,天色已见晚,侍人在前提着灯。
刚踏进院子,也不知道岑砚发什麽酒疯,对她发起了公主抱。
脚步很快,丫鬟和小厮都甩在了身後。
许岚心脑海里浮现了下午在浴洗间的画面,以及岑砚咬耳朵的‘今晚再细看’几字。
她似乎瞬间也觉着自己醉了。
房里布满红色的烛火,中堂燃着一对龙凤烛。
桌上摆着两半葫芦,里面有些酒液。
她被放在了凳子上,那人拿起了葫芦瓢递到她手上,自己则拿着另一半。
“喝了这合卺酒,把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补上,可好?”
许岚心羞涩的点点头,同他喝了合卺酒。
岑砚反手一个劲风,纱帐缓缓落下。
烛火摇曳,纱帐上的人影重叠。
月光洒落,红纱帐随风轻轻摇动,满室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