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异样的组织,应当是混进了恶灵师。”
面对这样一个陌生的词汇,彼时所有人都感到好奇:“什麽是恶灵师?”
教会,信仰神明的代行者降下神谕:
“窃取灵能之神的神力,供养恶念之神,汲取恶意为养料,通过异常手段滋养自身丶信奉恶念之神者,为恶灵师。”
神说,她们组内混进了恶灵师。
原来这就是恶灵师,嬴熠心想。她怎麽从来都不知道,灵妪背着自己当上了恶灵师。
这他爹的就叫恶灵师,灵妪心想,那她赶紧给恶念之神打个招呼,去当个恶灵师。
被各大组织派来的代表围剿那天,灵妪公开质疑:
“神谕是谁都能转述吗?教会的走狗也从来没证明过自己拥有转达的能力吧。”
“神接受转达吗?有没有人在转达过程中私自曲解过神的意思啊?”
“而且你们这个神谕,也太白话了,一点装模作样的‘神说’都没学会,显得灵能之神的神格很低啊。”
她的话引来了一番混战,有男人破口大骂她渎神,有男人直接攻打上来。
教会的男人们更是神秘,当即向灵能之神祝告,嬴熠猜测他们念叨的内容是:快把渎神者劈死。
“行了,别在这装腔作势。什麽恶灵师,少给我们组扣帽子。”
灵妪骂骂咧咧:“想抓人抓我一个就得了,她们的身份认证都清清白白,要真说有可能,那不就我自己是恶灵师?”
灵妪开始用对赌式谈判法掌握主动权:“按照你们这些所谓代行者的说法,神正在注视着我。”
“我现在就站在这里,一小时之内灵能之神不劈死我,就代表我不是恶灵师。”
教会的人深感沉默。
她这种用神灵发誓也丝毫不惧的样子确实引来了一些人的猜疑。
“难道她真的不是恶灵师?”
男人笃定:“她是。”
她的罪名就是恶灵师。
嬴熠描述着那天的情景,忍不住感到发笑。她复述起那天心中産生过的想法:
“他们所有人都在表演着相同的流程,像是背了同一套课本。”
这套教程沿用至今。
女人表现得“异样”的话,就有极大概率是恶灵师——
她一定走了旁门左道,一定在哪里窃取了别的灵者的力量,是不被灵能之神认可的恶灵之术——
毕竟,‘男人才擅长修灵’。如果一个女人做到这一点,那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毕竟,女人又不是男人,怎麽样都会出现问题。
天赋太高的女人是恶灵师,对中心区和教会不满的女人是恶灵师,能够有机会触碰到权力中心的女人,总会被找个机会称为恶灵师。
“现在他们会说,你也是恶灵师。”
他们试图用这个罪名审判你。
嬴熠的目光和褚决的交汇在一起,无数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如巨浪翻涌而过。她看到褚决付之一哂。
“无所谓,全杀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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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把杀挂在嘴边(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