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的男人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教会幸存者较多,管理处却近乎团灭——他们忍不住将目光投向教会。
两方目光交接,一拍即合地议论起离场的褚决。
教会的男人们率先开口:
“不管是什麽力量,都不像是尊敬的灵神。”
或许如她所言,她就是真正的恶灵师。
管理处的男人搔头抓耳:“她这样肆意妄为,难道真的没人可以牵掣?”
可实力最强的执行者们在她手下宛若空气,如果不是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恐怕这女人能够直接在暗中出手後全身而退。
“她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人……”男人的声音低了下去,宛若喃喃自语,“……教会?”
这不怪管理处的几男有所猜测,毕竟从损伤程度来看,教会依然存有馀力。
如果说……这女人是教会指派的卧底,那似乎更加合理。
教会的男人们被莫名扣上帽子,忍不住骂道:“蠢货!”
且不说他们教内鲜有女人——教会又不需要祭品。就算真有这样一个女人,又怎麽可能会让她打着“月经之神”的名号和他们自己作对?
他们泄愤般的辱骂声却让管理处的男人们越想越觉得合理。
教会和那个女人假装争吵,说不定只是在演戏而已——没看她就这麽明目张胆地放过了教会的人?男人们向来清楚,不要看一个人嘴上说了什麽,得看她具体做了什麽事情。
而那个褚决就做了这样的事情。
“可别是心虚了吧!”管理男振振有词,“否则现在的情况你们怎麽解释?又怎麽证明?”
眼见着即将开始内讧,当前地位最高的白袍男及时叫停。
“停止那些幼稚的猜想。”白袍男端起架子,“她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说得好听……”男N还想说些什麽,被周围的男人劝着噤声。敌衆我寡,哪怕这猜测是真的,在当前情境下,他们也没有和教会清算的本领。
双方维持着和平的表象,白袍的大主教环顾四周,心下有了些判断。
“团结起来,我的朋友们。”
他强打起精神,没有表露出内心的复杂思绪,沉稳的主持大局。
有男人被他带着变得振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过是重来一次罢了,只要我们还在……”
可这话说得他自己都难以相信。
管理处的衰败已成定局,眼下想要稳住军心,只有与教会合作。
他话音一转:“教会与管理处合作多年,我们不该对自己的夥伴産生怀疑。”
“大主教,您怎麽看?”
白袍大主教掸掸袍上被溅射的鲜血,血珠胡乱地滑落。他的眉头蹙起,指尖碾过那一抹红色,擡头向神明祷告。
“诸位放心,灵能之神观测着一切。”
揭开他老底的却是教会的自己人:“大主教,灵能之神早就……”
“住口!”
白袍男呵斥完毕,佯装无事。他将右掌抵至心口,虔诚地等待灵能之神的回应。
代行者与神明沟通的标志性动作成为所有人的视线焦点。
时间一分一秒地持续着,却久未得到回应。
败者们的情绪总是更容易被击溃,其中一男崩溃道:“灵能之神祂……莫非根本就不打算出现吗?”
“神权岂容你置喙。”
嘴上这麽说着,白袍男却也带着焦躁。他像个狂热的信徒一般,近乎癫狂地向他的神明祈愿。
他们正在面对无法解决的大事,人类的存亡在此一举。
“伟大的灵能之神啊,请您庇佑自己的信徒,让这份至诚的信仰得到回应……”
那名异教徒看似强大,可对于神明来说,完全不堪一击。
“崇高的灵能之神啊,愿您神圣的悲悯投向渺小的信徒们……”
他把一切赞誉都献给灵能之神,如果这些不够的话,包括那些子民——他们必定自愿奉献给神明。
在他这样偏执的祈愿中,灵能之神终于有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