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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裂痕低语与无声的攻守(第1页)

门板冰冷,隔着一层薄薄的木头,那沉稳悠长的呼吸声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着林晚的神经,勒得她几乎窒息。她背靠门板坐在地上,手指死死攥着那朵洁白的雏菊,花瓣边缘的夜露冰凉刺骨。门外的存在感是如此强烈,带着一种冰冷的、非人的耐心,仿佛能穿透门板,看到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淌。林晚不敢动,不敢呼吸,甚至不敢眨眼。台灯的光晕在地板上投下她蜷缩的影子,像一只被困在囚笼里的鸟。被子下,那个染血的笔记本像一块烙铁,灼烧着她的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那细微的呼吸声终于消失了。如同它出现时一样突兀,门外重新归于一片真正的、空洞的寂静。

林晚紧绷的身体骤然松懈,脱力般靠在门上,大口喘息,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她小心翼翼地站起身,透过猫眼向外窥视——走廊空无一人,只有惨白的声控灯光映照着冰冷的墙壁。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个过于真实的噩梦。

但地板上残留的、被踩得微不可察的尘埃痕迹,以及手中这朵真实的雏菊,都在无声地宣告:那不是梦。有人来过,留下一个谜,然后悄然离去。

她将雏菊插进窗台上那盆绿萝旁边的水杯里,小小的白色花朵在绿叶映衬下,显得格外脆弱又充满生机。阿阮…是你吗?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浮现。

惊魂一夜耗尽了她所有力气。林晚草草洗漱,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露台门似乎还在漏风?客厅封锁带在夜风里是否出微响?那个呼吸…还会回来吗?沈砚在icu怎么样了?那条“归鸦,安否?”的短信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直到天光微亮,她才在极度的疲惫中陷入浅眠。

上午,刺耳的电话铃声将她惊醒。是医院打来的。“林小姐,您表哥沈岩先生已经恢复意识,从icu转入普通病房了。情况暂时稳定,但需要静养观察。”

他醒了!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随即又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攫住。他醒了,意味着“拆解”即将进入更直接、更危险的阶段。他记得多少?会如何面对她这个“表妹”?会如何解释昨夜公寓的异动?警察随时可能再次找他问话!

她迅赶到医院。推开病房门,消毒水的气味依旧浓烈。沈砚靠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干裂,右肩缠着厚厚的纱布,裸露的左臂上连着输液管。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闭着眼,似乎在假寐,但林晚一进门,他那双紧闭的眼睛便缓缓睁开。

视线在空中交汇。

那双眼睛,不再有昨夜昏迷前的死寂凶戾,也没有了最初闯入时的濒死荒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潭般的平静,平静得近乎空洞,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抽干,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和一种…洞悉一切的疲惫。

没有愤怒,没有质问,甚至连一丝意外都没有。他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件…物品?或者,一个需要重新评估的变量?

“表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林晚压下心头的惊悸,努力挤出关切的笑容,扮演着“表妹”的角色,将带来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

沈砚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达灵魂。然后,他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点头,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水。”

林晚连忙倒了温水,插上吸管递到他唇边。沈砚没有动,只是用那双深潭般的眼睛看着她。林晚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信任她递到嘴边的任何东西。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她默默地将水杯放在他左手能够到的床头柜边缘。沈砚这才用未受伤的左手,有些吃力地拿起水杯,缓慢地吸了几口。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伤口,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深潭般的平静。

沉默在病房里蔓延,带着消毒水的冰冷和无声的较量。

“昨晚…”林晚试探着开口,想掌握主动权,“家里好像又有人从露台进来了,警察刚走就…留下了一朵花。”她观察着他的反应。

沈砚喝水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听到的只是无关紧要的天气报告。直到他放下水杯,才缓缓抬起眼帘,目光平静无波地看向林晚:“…旧伤复,你太紧张,幻听了吧。”

否认。彻底的、不留余地的否认。他甚至暗示是她精神紧张产生的幻觉。

林晚的心沉了下去。他不仅记得,而且选择用最圆滑也最疏离的方式堵住她的嘴。他不想谈,不想让她知道任何出“表妹”身份的信息。

“也许吧…”林晚顺着他的话,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不安,“最近是有点…警察问了好多遍,王队长好像不太信是普通抢劫…”她抛出警察的疑点,既是试探,也是提醒他两人此刻唇齿相依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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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细微的波动,像深潭投入一颗小石子,涟漪转瞬即逝。“王队?”他重复了一遍,声音依旧平淡,“…问心无愧就好。古董行当,有时会惹些眼红的小贼。麻烦警察了。”他将事件定性为“古董行当惹眼红”,轻描淡写,逻辑自洽,完美贴合“沈岩”的身份,也暗示林晚配合他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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