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重塑同样的节目,感悟也会不同
飞机降落在圣彼得堡时,窗外下着小雨,即使才到十一月,俄罗斯也冷得刺骨。
跟着一起比俄罗斯站的,还有陆盛和曹锦卉这对双人滑选手,三个孩子拖着行李箱站在教练身旁,等着他们与接机人员交流。
杨依雁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最顶上,双手插兜,披着头发尽可能减少与寒风的接触面,耸着肩,整颗脑袋埋进围巾里。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明明还要早一个月,但现在的温度却比之前来参加总决赛还要低一些。
杨依雁中考结束後就一直在锻炼,每天早晨只要不下雨,就会去附近的公园跑个十五公里,再加上陆地训练的有氧和器械,还有每隔几天就会上的舞蹈课,她的体脂迅速降到了赛时状态,甚至比上赛季还少了零点几。
杨依雁缩了缩脖子,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又消散,她擡眼看向几位的教练和他们面前的红脸蛋大叔,希望这几个大人能快点谈完。
好不容易坐上了开往酒店的大巴车,在有暖气的环境里待了好半天,杨依雁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她伸手想把脖子上的围巾摘掉,就被坐在一旁的夏月姿阻拦:“短时间内一热一冷容易感冒,马上就到了。”
俄罗斯站的上一站就是华国站,两站时间挨得近,两位教练商量後决定一人带一个选手,避免太过劳累。
杨依雁倒时差的功夫有所长进,但还是抵不过身体本能,收拾完行李,倒在床上几乎立刻入睡。
夏月姿对这一幕已经免疫了,熟门熟路地帮她盖好被子,确认好空调温度,再轻手轻脚地退出来。
跟她一屋的曹锦卉见状也不想打扰她休息,拿着手机跟在夏月姿身後离开。
杨依雁第二天醒来,直接被夏月姿带到了主办方的抽签现场,後面一排已经站满了举着摄像机的记者们。
参与抽签的选手坐在第一排,人基本上来齐了,波琳娜坐在靠近中间的位置,见她进来,冲她打了个招呼。
杨依雁脑子还有些迷糊,见到波琳娜的微笑,下意识地扬起嘴角回应。
抽签现场灯光很亮,照得人有些晃不开眼,四周都是低声交谈的各国选手与教练,听到的声音混杂着俄语丶日语和英语。
最中间坐着的是去年世锦赛的冠军柳波芙,这位即将步入十八岁的姑娘披着金色的法式大卷,长开了之後,五官变得精致,还画了一个偏欧美风的艳丽妆容。
成绩出色加样貌出衆,让她迅速成为了各大品牌方的新宠,据说今年已经在莫斯科购置了一套房産。
要说女单项目里还有谁能在商业代言上和她相比,大概也就只有美国的妮娜和韩国的成恩熙了。
除了柳波芙和波琳娜这两位本土选手,再需要关注的就是法国的阿丽莎,不过她大概也不是擅长调时差的选手,即使化了妆,眼里也透露出几分疲惫。
夏月姿把伞放在门口,跟千岛女士站在一块,她搓了搓手,指尖还残留着几分潮湿。
室内的暖气让窗户蒙上一层薄雾,即使看不清外面的雨,也能听到雨点拍打在窗户上的啪啦声,似乎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杨依雁抽到了最後一组倒数第二位出场,按理说这是个好签,但排在她前一位出场的是柳波芙,後面一位是阿丽莎。
千岛女士拍拍夏月姿的肩膀,露出玩味的笑容:“这可算不上什麽好位置。”
被两位欧美选手紧紧夹在中间,再加上刚升组的debuff,待遇也不会太好。
夏月姿摊开手,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比赛当天,圣彼得堡的雨终于停了,这对这几天闷在酒店里的选手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
花滑在俄罗斯本身就是一项受欢迎的运动,再加上有柳波芙坐镇,观衆席的上座率非常高。
杨依雁在後台进行最後的热身训练,隔壁的波琳娜跳了一个陆地3A,夏月姿站在一旁观望,柳波芙的神色似乎并不轻松。
说起来,整个俄罗斯站的女单选手中,只有杨依雁和波琳娜能跳3A,这毕竟是一个伤害性非常强的杀招,并且她与波琳娜存在更相当激烈的竞争关系。
就跟达维尔与安德烈一样,俄冰协同样希望柳波芙和波琳娜能组成夺金双保险。
正式开赛前,俄罗斯内部有一场没公开的选拔赛,即使波琳娜才升组,柳波芙也能看出来裁判在有意擡举她的师妹。
最重要的是在上赛季就明显感到做跳跃时非常吃力,体重不断上涨,让她必须加强体能和有氧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