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心中骇然无比,身体跟冰锥过似的悍在原地。
逃命吧……
他这样想。
而有这个想法的,并不止妖王一人。就在方才妖王现出本体的那瞬间,摇金也在调动魔力,可探入脉络非但是魔功,竟连一丝的魔气都无法聚起。
摇金面色煞白,与妖王对视一眼。
她伸出手,倍感荒谬的想扶住妖王的倒下的身体。只是手刚触及到妖王的肩膀丶在他下颌的方位时,一直平静的声音陡然变得森然——“夫人,你的手放在哪里,我便削他哪里。”
摇金的手便落不下来了,她不想牵扯多馀的人……
可落在旁人眼中就不是如此了,那眼神黯淡,神伤,仿佛时怕身边的人因此受到伤害。
孟极微笑起来,站在她身侧看她,不收剑,带着她远离了几步,“夫人,为何要和离?”
“是为夫有何处做的不妥吗?”
这道温和的声音响起,却带着冰冷刺骨的感觉。摇金下意识後退一步,“你不用问我,我们之间也没什麽好说的。”
有些事说开只会让彼此脸上难看,况且她也不想说。论诡辩她向来不敌这人。
这躲避的姿态却刺痛了孟极的眼,他唇角的弧度倏的一下崩紧,如同一根线被拉到极致忽然断裂。与此同时他面上産生一丝裂纹,像是面具被割裂一样。
“夫人,看来你并不知道夫妻的意思。”孟极挤声而言,“但我不介意教教夫人。”
霎那间,天旋地转。
摇金只觉得一股强悍的力量横在肚子上,将她猛地抱起,接着身体撞上了地面,一擡头便是孟极近在迟尺的眉眼。
对方跨坐在她身上,膝盖强行挤入。
那声音似乎从地狱发出,“是外头有什麽人蛊惑了夫人吗?”
“否则夫人怎会如此胆大妄为。”
孟极的手很长,寻常舞剑时能够感受到那一根根分明的骨节爆发出的力量,可当这种力量落在身上,就如同狂风骤雨。
应当是收着力的,否则便不会如弹琴时那种指尖飞跃穿梭的错觉。
那淅淅沥沥发出的声音怎麽不是奏乐呢?
但奏乐真的能这样吗?
只有紧绷,没有松弛。
饱胀感传来时,摇金瞳孔骤缩,“你疯了?”
周围除了血雾,还有其他人!!
回应她的是一声淡笑。
居然还能够分心,一定是给予的不够。孟极垂睫,很冷静的看着身下。
少倾後,他笑了,“我早就疯了。”
“被你逼疯的。”
竭尽全力,只为了二人的未来,那种欣喜得不到回应,反而变成了可笑的自说自话。那种推开门而门後空无一人的房间,一切一切都逼疯了他!
谷则异室,死则同xue。
夫妇一体,本该如此。
孟极眼中布满了血丝,潮红到不正常的红色染了眼梢,可怕的是在这种极不理智的情况下,他依旧从容的在掠夺。
一板一眼的动作比话本子的构图还来的标准。
可一阵一阵的巨浪让人忍不住颤栗。
但这不是话本,人生也不需要这种刺激。
摇金拼命挣扎,手脚并用的推开眼前这个疯子,更是企图在周围找到什麽锐物砸他,但当视线触及周围,看着面上呆滞的二人时,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滚,给我滚!”
可到了这个时候,她才骤然发现双方的力量差距到底有多大。
摇金使劲全力的後退,可依旧无法撼动半分。
甚至由于她的剧烈挣扎,那种饱涨感虽短暂的退了分毫,但後头却以一种更狠更强劲的速度在掠夺。
摇金怕了,心中的骇然简直难以形容,她眼角泅着水光,忍不住服软,“小道君,你别这样,我害怕。”
“你别这样。”
用示弱来博取垂怜,这一招摇金屡试不爽。
可今天却格外的没有用。
预想中的擦泪和低哄都没有发生,回应她的只是对方温温柔柔的笑,笑容中似乎还有一丝羞赫和腼腆,“没事,夫人受的住的。”
“我都受住了,夫人又如何受不住。”
“夫人,乖些,否则我就将他们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