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麽元素力量,土吗?还得捏法决?
盛清低头看看了双手,不由感叹手残党的自己怕是很难学会了。又试探着戳了一下,很硬很结实。这不就是现成的铜墙铁壁嘛,一时朝孟云溪投去羡慕和崇拜的眼神。
“也不用靠这麽近。”孟云溪眉头微皱,别扭地往一旁挪了挪脚步。
“嗯?”盛清看了看两人的距离,哪里近了?正想反驳,馀光却瞥见孟云溪表情古怪,像是无法自控般悄悄地深吸一口气。
“你怎麽了?”盛清主动往後退了一步,好奇地打量着孟云溪。
“你身上的味道。。。”孟云溪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身体不由自主地想往盛清身旁靠。但又努力控制住了,迅速地别过脸不再看盛清。
“咦?”盛清条件反射性地又擡手闻了闻,依然没有异味。“难道你能闻出她们说的香味了?”
孟云溪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为什麽会这样?”盛清回想起孟云溪的怪异举动,脑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不会是被它给上身了吧。
“你真的是孟云溪?”问话间,盛清又不动声色往後退了几步,即将撞上墙壁。
“废话。”孟云溪语气不悦,飞快瞥了一眼,“离这麽远,怕我吃了你?”
盛清将心中的猜测一一道出,孟云溪听罢不怒反笑。
“你的举动分明就像是。。。?”盛清不满地反驳,“不然好好的,怎麽就闻到怪味了?”
“不是怪味,是香味。”孟云溪还在一本正经地纠正。
“有什麽区别吗?总之是怪物才能闻到的味道。”盛清戒备地盯着孟云溪。
“知道多了对你并没有好处。”孟云溪神色晦暗,说完顿了顿,又补充道,“这只是一时的,我不会对你怎麽样。”
盛清并未放下戒心,依旧靠墙离得远远的。身後却传来异样,那墙像是活了过来似地正往自己身上挪移。
“这是怎麽回事?”盛清慌张地转身後退,忽然又想起不能离孟云溪太近了,一时停在了原地。
“墙怎麽在动?你做了什麽?”
“是我没有做什麽,你不会以为我是万能的,能源源不断地支撑着这东西吧。”孟云溪扬了扬下巴,示意盛清看头顶。
果然,不仅四面的墙在收缩,头顶的亦如此。
“现在到底是怎麽回事,这个副本是。。。”盛清感觉副本这个说法有点不妥,又换了措辞。“我们是已经破了秘境了吗?”
“理论上来说,是的。”说话间,孟云溪向盛清又靠近了些。“你就这麽干看着?你的老师没有教你怎麽使用土元素的力量吗?”
“如果我说忘了,你相信吗?”盛清心虚地瞥了一眼孟云溪,又讪讪地找补道,“我看你用起来挺熟练的,不然教教我呗。”
“你。。。”似乎是被气到了,孟云溪一时无语。
一面要集中注意力维持这一方空间不坍塌,一面又要在狭小空间内努力抵抗异香的诱惑。现在还得让他教导着怎麽使用土元素?孟云溪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得铁青。
盛清也觉得他命苦,被不断收缩的墙壁逼迫着,眼见两人离得越来越近,但也不敢开口催促。
除了碎石砸在空间外部的声音,只有诡异的安静。
不得不往中间挪动的脚步声唤醒了两人,而顶部下压後的距离已无法容纳成年人站立,两人不得不蹲坐在地面,孟云溪败下阵来。
“跟着我学。”孟云溪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嘴里发出陌生怪异的语调,手上不停歇变换着动作。
叽里咕噜说些啥呀?听在盛清的耳里,似乎比温州方言还难懂。
“你慢点,再说一遍。”盛清努力跟着又念了好几遍,看孟云溪的神色,似乎还比较满意。
可是手残党的名头也不是说说而已,那几个法决却始终没学会。不是动作不标准,就是顺序混乱,要不就直接遗漏了某个动作。
“跟着我一步一步来,不要着急。”孟云溪居然还馀力安慰人。
能不着急吗?盛清看了一眼两人的空隙不过十几厘米了,据说正常的社交距离是45厘米以上,而目前的状况显然非常不正常。